盯着他,眼波流转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许清聿的浓密的睫毛,和黔黑的眸子。他的唇瓣温热湿软,亲上去的那一刻,能明显感受到许清聿肢体有片刻的僵硬,沈泠白微张着唇,用牙齿在他唇周轻轻研磨,慢条斯理地添砥,而后松开一个很轻的吻,若即若离的,像是交战前的试探,沈泠白看着他,声音似空中漂浮的羽毛,“你怎么不闭眼。”
许清….”
光影昏沉,她屈膝坐在他身侧,乌黑的长发垂在雪白的皮肤上,呼吸交织,暧昧在空气里发酵。
“沈泠白。"许清聿咽了咽嗓子,定定地看着她,喉结艰涩滑动,声音陌生到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他冷言道:……亲够了?”“没有。“沈泠白如实说道,但对上他那双漆黑无垠的眼睛,她心倏地一沉,水润的眼睛忽闪两下,“你生气啦?”屋内空气半明半暗,陷入短暂的宁静。
又不说话。
沈泠白抬手,揪着他衣服的下摆,瘪了瘪嘴,撒娇似的开口:“你怎么这么小气,亲一会都不让。”
许清….”
料到他的反应,沈泠白早有应对,她先发制人的开口“我听说你当初是以苏城省状元的身份被A大录取的,那想必你的领悟能力和记忆力应该不错吧。”许清聿抬眼,沉默了两秒,声音降低了一些:“你想说什么?”沈泠白身体向后微仰,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语调尽量随意,“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我们的合约是怎么定的,你还记得吗,要不要背一遍?”
许清聿不懂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当初说好,她帮忙支付江悦的医药费,而他做她半年之期的男朋友。
他眉宇拧起,漆黑的眼底碧波无澜,沈泠白唇角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想起来了?”
许清聿沉声:“我没忘。”
“噢。“沈泠白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靠了过去,再次拉近距离,近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下巴,她语笑嫣然的看着他,“所以你什么时候履行你身为男朋友的义务。”
落地窗外乌云渐沉,酒店被笼罩在茫茫夜色下,房间内静若针闻,依稀能听见小雨淅淅沥沥坠下的声音。
许清聿瞳孔凝起,眉目清冷地望向他:“你想要什么?”沈泠白勾唇,轻软的声音在这暖昧的场景下极具惑色:“吻我。”沈泠白仰起脸,等了半天也不见许清聿有动作。心底浮起一阵叹息,手撑上他的肩膀,人靠过去,鼻尖抵上他的脸颊,漆黑的眸子露出狡黠地笑:“男朋友可不是你这样当的。”少年喉结难耐地滚了一下,一双深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在房间彻底陷入安静的前,许清聿唇瓣翕合,“那应该怎样。”双目凝上,沈泠白迎上他深邃的眸光,清浅的眼底露出轻慢的笑意,“当然一一是这样。”
说罢,沈泠白纤瘦的长腿跨过去,双膝跪在他身体的两侧,手掌摁住他的肩膀,柔软的唇瓣再次轻贴上去,数秒后又移开,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短短一分钟内,房间内的空气陡然升温,她垂着视线看着他,蛊惑般说道:“闭眼,张嘴,然后一-别推开我,知道吗?”许清聿顿住,在沉重呼吸中难耐地仰起头,喉结和下颌之间崩出一道凌厉的线。
沈泠白掌握着主动权,双膝跪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她支着身子,上半身挺直,比他要高一个头,室内陷入浓稠的黑暗,视觉感官散失所有所用。嘴唇上感觉到温软的触感时,许清聿呼吸猛地一窒,心心跳再次错了拍。他完全而被动地包裹在她的气息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似幻化成了一条无形的枷锁,将他困锁在原地,浑身上下不得动弹。她颤巍巍的探索,在唇周添砥,用牙齿轻轻研磨,垂落的发丝落在他脖颈外露的那圈皮肤,像有万千蚂蚁附着在他的血管。痒。
酥麻。
唇瓣厮磨了一会儿沈泠白才慢慢伸出舌尖,挤进他的唇缝间,一点点试探,慢慢深入,随后青涩的纠缠,绞住。
相比熟练炙热的拥吻,这种慢条斯理的逐步渐进才更磨人,双方都像是这场实验的试验品,一步步试错又一步步矫正。身体开始发软,氧气被剥夺,她移动着双臂攀上他的后颈,吻变得更深了,舌尖在温热的口腔扫过,搅弄。
暖昧在空气里纠缠,升温沸腾。
窗外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劈里啪啦地砸着窗户。不知亲了多久,可能只有一会,也或许尤为漫长,分开时,两人气息都乱了。
空气陷入无端的沉静,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紊乱的呼吸和乱了的心跳作为方才接吻的后遗症,迟迟未平息。许清聿缓缓睁开眼,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她,还放纵她,身体慢慢生出些一道陌生的躁感。
沈泠白从来都不知道原本跟人接吻会这么累,像是打了一场拳击,累到全身松软,像是一滩春水,骨头都泛软,她榻下腰身,干脆坐在他大腿上,娇嗔的抱怨:“好累。”
但是有点意犹未尽,就像小猫逮到爱吃的鱼干,她微抬下颌,双眼迷蒙的看着他:“能换个姿势亲吗?”
许清聿肢体有些僵硬,静静地盯着她,少女原本就潋滟的唇色此刻更是潮湿一片,如晨间的绿荷沾上滴滴露水。
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