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实在难忍。
温凝:什么时候回?
嗡——那头秒回。
谢之屿:这么快就想我?
温凝:想找人聊天。
谢之屿:你说,我听着。
她将手机挪到嘴边,眉眼恹恹地垂着:“温正杉怎么想到让你来保护这个废物点心的?”
废物点心?
还真是个生动的词。
听到她这么说,谢之屿屏退左右:“因为废物点心的妈找到温老板,告诉他,他的宝贝儿子最近喜欢找刺激,尤其喜欢小赌怡情。”
温凝瞳孔微震:“他也赌?”
谢之屿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孤儿寡母又有钱,这种条件是任何一家赌场眼里的大肥羊。就算他不去,一样会有人引诱他去。据我所知这种事很多。”
温凝长久没回。
谢之屿又发来一条语音:“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在卓刚嘴里听到的关于谢之屿的故事。温凝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努力调整为他倾斜的情绪。
等到声音听不出异样,她才说:“所以温正杉用陈康泰的关系找到在澳岛的你,让你在背后护他。有你在,无论澳岛还是新加坡,都不敢有人打他的主意。我之前一直想错了,以为他是碰到什么人身危险才会找人保护。”
谢之屿点头:“现在都明了?”
“明了。”温凝回。
他看了眼手机,上面仍旧显示“对方正在讲话”。看来她还有话想讲。
薄荷糖的铁皮上盖在他手里一下一下弹开,又关上。
孤儿寡母,和他曾经同样的境遇。
等待竟然让他如此心安。
这么多年了,这是从年少时光走出来的谢之屿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到这个话题。他看着那行小小的正在讲话消失,最后跳出来变成一个气泡。
点开,里面传来风鼓过耳膜的声音。
给他发来语音的人显然在跑步,呼吸中带着喘。
她说:“谢之屿,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我觉得你也不好。所以我要去买两份糖水。快说!除了绿豆沙你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