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我真把他当兄弟。”
何溪朝他翻白眼:“信你才有鬼。”
两边互相看不顺眼,走了几步分道扬镳。
两人离开不久,客卧房门打开。
谢之屿靠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
长廊空无一人。
他折身回去,检查了一遍房内设施,确认没问题后才靠上床头。输液管拔了扔到一边,他拿出手机。
眼前的重影还没完全消失。
谢之屿闭上眼,反复吐纳数次,晕眩的感觉终于下去不少。他重新点开聊天框,一个一个字慢慢输入:在家有事找阿忠。
手机在掌心震了一下,对方秒回。
温凝:方便接电话?
视线在这几个字上停顿数秒,谢之屿干咳一声,察觉到自己嗓音哑得厉害厉害,他回:不太方便。
温凝:那视频吗?我就看看,不说话。
她到底是感知到了什么?
谢之屿皱起眉:明天。
他今天状态实在不对劲,不仅眼前有重影,耳鸣也严重。此时此刻如果照镜子,一定是一张苍白狼狈的脸。
起初他借着静音室的绝对安静思考了许多事情,思考的越多,情绪越泛滥。在那样近似真空无物的环境下,人的本能最终又一次把他压垮。
所有制造出来的响动在那间房里都转瞬即逝。
他只好不断发出声音让自己保持理智。
嗓子很哑,说不了话。她会听出异样。
那头又发来信息:阿屿哥哥,我就看看。
谢之屿冷淡地回:不行。
“那我来找你。”她发来语音,态度万分强硬,“反正何溪都跟我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