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后怕万分。贺予洲低头,亲吻她的手背,“你提醒我后,我能躲避开。”哪怕躲不掉,那受伤的人也只会是他自己。尹恩语:“我没有想那么多。”她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不想看到他受伤。贺予洲薄唇紧抿,情绪罕见的失控。他紧紧抱住尹恩语,双眼红血丝密布,酸胀作痛。贺予洲缓缓闭上眼,脑袋搁在她肩上。忽然,尹恩语感到肩头的裙子面料一凉,被什么东西打湿。她心头陡然一震。“贺予洲,你哭了?”尹恩语想要抬头去看他,但被对方用力按住了。“对不起。”贺予洲喑哑带涩的嗓音在她肩头响起,“是不是很疼?”现在,他仍感到胆战心惊,这种恐惧,是他前所未有过的。比起她当年跟自己说分手时,那种害怕失去的情绪,强烈百倍。就连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她那惨烈的伤口,都感到痛苦不堪。就更别说从幼就锦衣玉食的她了。她明明最怕疼了,可是,在握住那把刺向他的刀时,却没有一丝犹豫。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那双手更是格外的爱惜呵护,细皮嫩肉的,连重物都没拎过。无论她是不是钢琴家,她都不能受伤,不只是双手。尹恩语脸庞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你不要自责。”贺予洲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脑袋才从她肩头移开。看着她两手缠绕的纱布,心脏就一阵抽痛,心疼与自责交织,填满胸腔。“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她可是最优秀的钢琴家,不久后,还有巡演。如果她不能弹奏钢琴,他会比她更加痛苦。尹恩语点头答应他,“好。”“最近住你家吧。”她不想让她的父母看到她这副模样。“好。”贺予洲亲吻她的发顶,“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及时跟我说。”尹恩语轻嗯,其实她现在的手掌,还是在持续地钝痛。“我的伤口,会留疤痕吗?”她问。她没敢去看医生缝合好伤口后的样子,肯定很狰狞恐怖。“我不会让你留疤的。”贺予洲郑重地向她保证。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他会让她的肌肤完好如初,没有丝毫瑕疵。“好。”有他这句话,尹恩语就不再担心了。贺予洲;“对你后面的巡演会有影响吗?需要往后推迟吗?”她这段时间待在琴房,不知疲惫地练,为的就是九月份的巡演。尹恩语垂睫看一眼自己的双手,“我让鱼渔发延期通知。”距离她的巡演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等受伤的伤口愈合了,她也还得再练习。确保自己能将曲目完美地演绎出来,跟以往无差别。“对……”贺予洲刚开腔,尹恩语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即截断。“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不是你让我受伤的。”她微微抬头,眼神温柔。“对方其实是冲我来的。”出现在他公司门口的那个人,她看清了,就是之前的那个保姆。她去伤害贺予洲,是想要报复她?让她体验失去爱人的滋味?但尹恩语心中还是有疑点,“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公司在哪里?”她不认为对方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尾随他们的车子。而且,今晚的她与她前两次见到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判若两人。衣物干净整洁,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很难让人起疑。如果她不是看到对方手中那把欲藏还露的刀,绝对不会联想到那个人是她。更不会想到,对方是去伤害贺予洲的。贺予洲面色冷沉,眼中划过一丝戾气。但在跟尹恩语说话时,声音柔和了下来,“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要担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