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我刚才小看你了。”
“没事，原谅你。”
白木棉正打算结束水中实验，正巧师姐察觉转头，她像嗅到味儿的小狸花，拿上本子蹭的窜过来。
一句话不说，先记录长度和实验环境。
“继续拉。”
“喔。”
绵羊夫妇异口同声，继续发力拉伸，直至材料断裂实验才结束。
不等两人开口，师姐直接给空气一拳，难掩兴奋之意。
她咬牙不语，心声却犹如咆哮
【淦淦！终于成了！不对…为什么在水里呈现良性延展，保持浸泡不符合使用场景啊】
【再测测，或者给论文多添一道限制！】
【哇吼吼，水逆退散，水逆退散！转发锦鲤万岁！】
【一拳干爆导师！】
搞材料的都这样吗？
杨曙眉心一蹙，转头看向白木棉……小富婆以后不会变颠婆吧？
我测，危！
“那个…你看的文献是啥类型？”
“宇宙模型。”
白木棉简答，心想杨曙有兴趣的话，可以当睡前小故事念给他听。
“，不是材料就行。”
杨曙之前瞧过车里的文献，其中仅有几张中文，其余纯英文稿件，且专业名词嗷嗷多，根本看不懂。
“咦嘻嘻，小锦鲤爱你嘞！”
师姐从兴奋中缓过神来，掏出一堆糖块塞给白木棉，然后又抱又蹭，就差举高高转圈了。
整得小富婆不知所措，眼巴巴直往杨曙身后藏。
热情感谢祭结束，师姐又光速跑回去做对比实验，确认延展性提升的准确原因。
是需要浸泡在水里；或材料需吸水至饱和；又或水促进材料反应……
需要更详细的数据总结。
大师姐行动风风火火，实验室其他人都习以为常，头都不抬一下。
“你们这氛围挺好哈，”杨曙小声赞叹。
白木棉颔首认可
“都忙，没空和我讲话，都是好人。”
可以，很有呆木棉风格。
面也见了，手也牵了，还帮小富婆刷一波好感度，该告辞了
“那你写总结吧，我不打扰……”
“等下，”白木棉打断，“曙哥吃糖。”
她塞给杨曙一把糖块
“面多加水理论很正确，师姐的报酬分你一半。”
【曙哥是天才】
众所周知的事情罢了，没必要拿出来再讲一遍。
“我走了嗷，”杨曙装好糖。
“再等下，帮忙丢东西，”白木棉从桌底拉两个手提袋。
“啥？”
“学术垃圾。”
杨曙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文献报告，而且……都沾上辣油了。
“不是，你在实验室吃辣条？”
欲求不满辣条女，你过分了！
“没有，”白木棉撇嘴否认，“我都在外面楼道吃，吃的时候顺带看资料，门口有除味剂，不影响别人。”
“昂，没事了。”
如果小富婆被实验室其他人讨厌，曙曙会难过捏。
正打算提着学术垃圾告辞，却听大师姐高吼出声
“老苏，出来说话！”
吱呀一声，隔壁小房间玩电脑的老教授探头
“不给假，你也不想延毕吧？”
“老苏，下周三给你论文，”大师姐抛去一份拉长五公分的样品，“我当今年的优秀毕业生，没问题吧？”
后者端详着材料
“这届就你一个毕业生……”
随后，大师姐跟导师解释缘由，并狠狠地赞扬白木棉，承诺论文加她名字。
小富婆虽是新人，却没有诚惶诚恐的感觉，反而一脸淡定
“杨曙说面多加水，不关我的事。”
小小木棉，净说大实话。
你我本一家，分什么你的我的？
教授看一眼杨曙，轻微点头
“他们实验室待久了，容易陷入思维怪圈，新成员有助于破圈，但她好像不太爱说话。”
白木棉闻言，往杨曙身后挪了挪。
“嗯，她是这样的。”杨曙不置可否。
随后，教授再次感谢白木棉，让杨曙可以多来，不然大师姐毕业实验室没人吵闹，大家容易消沉。
说到吵闹，杨曙看向本尊……
她正扒拉其他人显摆材料大功告成，尽管众人都知道，她仍一个接一个的专门告知。
说什么姐毕业啦、你头发又少了、我穿过的白褂你要不要？
大家表面不胜其烦，内心却或多或少有不舍。
同一间屋子相处久了，分别难免会伤感，若离去的人存在感很强，则寂寞加倍。
杨曙转头看白木棉。
【真好，以后就没人跟我说话了】
白木棉，你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富婆！
大家装高兴，就你真高兴是吧？
杨曙捏两把小富婆的后颈肉，悄然退场。
……
翌日中午，四月一号，周日。
天气渐暖，保暖秋衣秋裤退场，外裤加光腿占据穿搭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