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牛子哥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压力暴大。
叔叔拿着手机打字,不是在告状吧?
想瞧一眼,却又不太敢,万一惹到叔叔必死。
向来自诩圆滑聪明的牛昌昌,决定讨好不爱讲话的婶婶。
婶儿一高兴,叔不得跟着高兴?
叔一高兴,他能害我吗?
“婶婶过年好,刚才对不起你们,冒犯了,”牛子哥憨头憨脑地道歉,“真的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小富婆点点头不说话。
确实有被冒犯到,好在他们没彻底疯狂,懂得把握分寸,烟花弹都打在旁侧,羽绒服也没破洞。
除受到不尊重外,没其他损失。
加上他们被杨曙戏弄一番,令她心情愉悦,不追究了吧。
“婶婶,你眼睛真亮,人也漂亮,”牛昌昌由衷感叹。
【好好看的眼睛,围巾挡着只露上半张脸,已是漂亮得不像话,就算嘴巴是尤金那种,婶婶也肯定是大美人】
“啊~fei~”
杨曙给他屁股一脚
“赶紧回家去,没事别瞎溜达!”
“嗷嗷!”
牛子哥如蒙大赫,连忙带上小兄弟撤退,边上车边道歉。
“对不起叔,我们走了啊,有空请你喝奶茶。”
“婶婶也是,对不起。”
正欲拧车把开溜,杨曙忽开口
“等等,还有一件事。”
牛子哥心里咯噔一声,神情犹豫、迟疑地回头
“叔,啥事?”
“附近有卖小烟花的店没?比如仙女棒那种。”
一听这事,牛子哥顿时展露笑颜,从车筐抽出长一米五,包装花里胡哨的烟花。
伸手一递,口气豪爽道
“叔,那玩意多没意思,玩玩我的金箍棒?”
“……我就要仙女棒。”
“昂,前面两条街就有卖的。”
牛子哥挠头,心想叔还挺有童真,老大人了还玩小孩烟花。
事情就此解决,七人众上车离开,只剩叔婶二人。
等人都走光,白木棉才小声开口
“叔叔,我也可以走了吗?”
“他们可以走,但你今晚要陪着我,当作赎罪了,”杨曙回头。
“喔,如果是曙曙的话,我可以。”
话音落下,二人默契的收声,随后相视一笑,牵住手晃啊晃。
彼此间偶然发生的不约而同,像青青草尖划过头顶,令人胸舒畅、心痒痒,有种我们果然是一对的微妙体验。
白木棉扣扣他手心,睁大眼问
“杨曙,怎么知道他们名字的?”
后者坦然回答
“我有超能力,真的。”
“那你看看我的真名?”
“行啊,你叫……白·尼古拉斯·木棉,还挺洋气?”
【错了】
白木棉捏他掌心
“你还挺厉害的。”
“嗯,肯定的,买仙女棒去?”
“行。”
超能力话题被暂时搁置,杨曙正要拉着她走,一辆巡逻警车忽停靠路边。
正、副驾驶各下来一位民警。
一人询问
“接到举报,附近有团伙深夜炸街,公放低俗歌曲扰民,手持烟花作乱……你们碰到没?”
一人查看现场,人行道、路缘石有焦黑痕迹,雪堆里有棍状烟花纸壳。
总之就是非常可疑。
精神七人众喊自己一声叔,但我曙不认这群混侄子,更不可能包庇他们
“见过,刚还在这来着。”
“走了?”巡警问,“往哪个方向?”
“就……”
杨曙抬手欲指,才发现不记得方向……事情结束就没留意,感觉像东边,但西边也有点印象。
“不记得了,有没有监控?”
两位巡警相视一眼,心生怀疑问
“你俩,是不是参与了?”
那样招摇的一群人,正常来讲多少会留有印象,如此举棋不定,有可能是同伙或熟人。
他们不知七人遭杨曙一番训斥,灯带熄了,歌也关了,烟花更不敢放,从团伙变成团队,悄无声息地溜走。
杨曙两手一摊
“我们没车,怎么炸街?”
巡警一想也是,便上车走了。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牛子哥把车藏起,蹲在阴影中注视巡逻车远去。
半夜炸街飙车的,消息不灵通早进去八百回了,若今晚被逮住,又得进去蹲一晚上。
“咱叔仗义啊,这都给咱保下来了!”
“咱叔做人处事这方面没毛病,一看就是混的人。”
“是我叔。”
“特么的我叔!”
…
另一边,也有三五人在暗中观察。
个个体型高壮、眉目刚毅、气机内敛,一眼练家子的身板。
正是白家大小姐的保镖们。
看似人物刚返场,实则默默常驻。
保镖队长向白妈妈汇报今日异常
“老板,刚有一群小地痞缠上大小姐和姑爷,没有发生肢体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