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了另一条绝路。“我什么时候还得跟你汇报。"沈缚的语气并不善。周寅并不在乎他用什么方式说话,自顾自说自己的:“这毕竟是吕哥给我的任务,你们在哪儿,我过去。”
“在仰光,你来也好。“沈缚紧抿着的唇畔有了一丝松动,对他说:“正好我们谈谈,丁成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不管不顾地跑去缅甸。”“丁成死了!"周寅语气惊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问他:“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原本只是试探的沈缚一时也哑然了,只模糊地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就在你离开别墅的那天,他也消失了。周寅,有这么巧的事吗?”“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可没这么说。”
周寅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别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天就已经亮了。十一月上,身处东南亚的泰国依旧不见丝毫冷意。
宋别只穿了件黑色修身毛衣和牛仔裤,配棕色短靴,黑色细腰带,脖子上戴着一条金色蛇骨项链,头发低挽起来。
随性,优雅,难掩锐气。
周寅看着,只想她这人实在讲究,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把自己收拾的十分体面,靠近了,隐隐能嗅见她身上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气。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饭,李淳熙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无论是在哪个国家,美国也好中国也好,她的作息一向极不规律,早饭也早就被她从三餐里剔除。
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
保姆是中国人,但应该是偏南方一点,早饭做了海鲜粥,蟹粉包和虾饺。宋别悠然坐下,没吃多少就拿出烟要抽。
李淳熙看着她的举动,没忍住笑了一声:“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整杯白酒,现在就开始抽烟,你和陈先生的做事风格还真像。”宋别靠在椅背上,伸手掸了掸烟灰,粲然一笑,却颇为讥讽:“少在我面前提他,陈斯年是毒虫,我可不是。”
李淳熙指了指她手中夹着的烟,挑了挑眉:“有什么分别呢。”“没记错的话你也抽烟。“宋别勾唇一笑,那两瓣唇上的颜色很艳,浓烈的像一团火,吐一个字火焰就攀升一寸:“正好我们在金三角,这里最不缺海/洛/因,尝尝?”
“宋别。”一道凛然的声音打断她,周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声音意外严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