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血案,巡天司,终究还是没有查到余缺的头上。
只是,城东戒严,铁匠铺子来了许多趟衙役,但见余缺这里摆的都是些破烂。
而且那些衙役,许多还是城南来的。
似乎是听说过,余缺被“弟弟”挤走官位的事情,便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草草登记就走了。
于是,三日时间过去。
余缺吃吃睡睡,不停地打铁锤炼。
终于是在,那一千两购买的血食,妖丹等,吃完的最后一瞬间。
将掠天白镰的渴血值,突破到了二阶。
“嗡!”
这一时间。
余缺只感觉,自己“眼前”,意念之中。
那细尾弯曲,散发幽寒的白镰,与自己某种程度之上,产生了“共鸣”。
“这便是‘劫掠’?”
脑海中,余缺皱眉,只感觉自己握住,那‘掠天白镰’的一瞬间。
他的全身,也好似有一股莫名的血煞气,翻涌起来了。
视野之中,看向天地之间,一切的事物,颜色都变得不同。
花草树木,是灰色。
人,兽肉,血迹,在他眼里,则是无比的炽目,猩红。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那些“猩红”的东西。
他都可以挥动幽镰,进行‘劫掠’,摄夺,吞噬!
【法器:掠天白镰!】
【法主:余缺】
【渴血值:0/1000(二阶)】
【当前技艺:刀法(11/800)、劫掠(0/1)】
【当前效用:吞噬生灵精血,依后者血脉境界品阶,化为己用】
注:‘劫掠’的次数,可随渴血值等阶提升而增加。
“终于获得这门武法了!”
“可惜,那个锻兵铺的长老已经死了。”
院中,余缺看着,面庞上淡淡露出一丝轻笑。
现在的他,唯一的手段,便是白猿披风锤法。
虽然很强劲,但,每次杀人都用这个,想必迟早也是会暴露的。
就像这次。
他只不过是因为,境界低微,而杀死的人境界又太高,才侥幸躲避了审查而已。
“但,倘若我昨天杀的,是‘虎爷’那种炼筋境界的武人,甚至是都没凝成金肌玉络的普通泼皮。”
“那帮衙役,巡天司的人,估计就不会这么轻易松懈了吧。”
余缺想着,淡淡皱起了眉头。
那天过后,他听到风声。
近乎城东,所有的铁匠铺子,乃至于可以自行锻造,收取宝器的武人势力,全都遭到彻查了。
只是因为他“作案”的时候,杀死那些人的武法,都太过霸道,太过明显。
是常年修习锤类武经,才能打出的效果。
“得想办法,掠过一门其他完全不相干的武经。”
“下次杀人吗,为民除害的时候,这样就能尽可能地避免人怀疑到我身上了。”
余缺想着,眼神平静地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上街去了。
这一次,他戴的还是蓑衣,黑巾遮面。
只不过,身上并没有携带宝器,只是带了十几件凡阶极品的铁器,去到血刀堂售卖。
毕竟,风声很紧,他也不敢贸然找那林管事交易。
只是正常的,跟小二谈价。
用这些器具,换了将近二十的银两。
“有人。”
过程中,余缺敏锐注意到。
血刀堂中,似乎一直有个客人,在某个方向,一直暗暗盯着他。
又或者说,是盯着他手中布包拆开的器具。
“巡天司的?”
“难道说,这帮人已经顺杆查到了林中堂?”
顿时,余缺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
他眯眼,装作不经意地,往那柜台方向扫了一眼那位体魄精壮,但近日却愈发憔悴的老人。
发现他虽然萎靡,但是似乎,并没有“落网”的痕迹。
显然,林中堂就算犯了事,事也不算大。
只不过,可能要大出血一番,伤筋动骨。
“而且,他也不只是从我这里低价收宝器,还有其他很多人都会卖给他。”
“大家交易时,身份都是遮面,互相不告知。”
“想要从那些宝器下手,从林中堂查到我的来历,近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我自己现在送上门!”
余缺想着,将手上这些凡阶器具交易完后,便果断地出了门。
并没有傻到,直愣愣地找上去,管林中堂要之前的欠账。
蹲在暗处的,官府,巡天司的人员。
估计就在那里,等着他送上去呢。
“只是,暂时没了林中堂这条线,我就没办法去购买血药了啊。”
“眼看着,炼骨境界就要小成,泵血银髓初步显化的愈发明显,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暂且停住?”
路上,余缺皱眉,暗暗思索。
他察觉有人跟踪,于是便拿着刚卖器具的钱,到了一座普通的市集里,买了许多牛肉和大米。
接着,他装作慢悠悠地,哼着小曲,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