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山与卫飞并肩立于巍峨的城楼之上,目光穿越层层烽火,凝视着那支由无数农民英勇汇聚而成的起义洪流。
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他们的装备都是大荒王族暗中资助的铠甲与武器,只为推翻大贞暴政,建立新政权。
这位自草莽中崛起的闯王,身披沉重战甲,手中紧握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
他立于阵前,声如洪钟,对着城楼上的二人咆哮道:“速速传话给那躲在深宫中的皇帝小儿,叫他出来领教本王的刀锋!这京城的龙椅,是时候易主,让本王来坐一坐了!”
卫飞语气沉凝,字字如铁:“你这逆贼,口气倒是不小!陛下乃大贞王朝血脉正统,承天之命!而你身为乱臣贼子,竟胆敢兴兵犯阙,此等悖逆之举,无异于逆天而行,终将自食恶果,遭受天谴!”
闯王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鸣般炸响。
“若非那昏君只顾自己享乐,置黎民百姓于不顾,我等又何必铤而走险,举起反旗?若非天下苍生被逼至绝境,谁又甘心踏上这条九死一生的不归路,以头颅为赌注,只为换得一线生机?”
“如今天灾连年,赤地千里,朝廷却紧闭粮仓,冷眼旁观,任由百姓饿殍遍野。这满目凄凉,遍地疮痍,可曾有一丝一毫触动那狗皇帝的铁石心肠?他难道就看不见这世间疾苦,听不见百姓哀号?”
岳青山声音低沉而坚定,字字铿锵:“逆贼听好!陛下绝非你所言的那般昏聩无能!他有诸多难言之隐,身负皇权初立之重责,正励精图治,力图重整河山。这世间百姓疾苦,陛下皆铭记于心,誓要为他们排忧解难。”
闯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休要再拿这些体面话来糊弄本王,倘若那狗皇帝真有此心,为何天下四处烽火连天,叛乱频起?”
他转而向身后的众人激昂高呼。
“兄弟们,莫要被这狗皇帝的走狗所惑!唯有我们亲手杀进京城,推翻那暴政,将狗皇帝从龙椅上拽下来,才能真正改写我们的命运!”
“均田免赋便是本王对你们的承诺,杀入京城,推翻大贞,分得田地!”
闯王的话瞬间激起身后十五万农民的响应。
“均田免赋!”
“杀入京城!”
“推翻大贞!”
声势浩大的响应声,让城楼上的士兵都有些不知所措。
卫飞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放箭!”
一声令下,城楼的弓箭手立刻拉满弓弦。
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一支支划破长空的弓箭,如骤雨般倾斜而下。
闯王怒目圆睁,挥舞着战旗,怒吼声响彻云霄。
“杀入京城!势不可当!”
十五万大军争先恐后地朝京城的城门冲去,扬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然而。
就在这关键时刻,京城四周涌出无数身披重甲的士兵,他们犹如钢铁洪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这些正是曹猛麾下的益州精兵,早已在京城四周悄无声息地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闯王大军自投罗网。
此刻,他们终于等到了时机,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闯王领兵征战,显然尚缺几分火候,一味勇猛冲锋,犹如猛虎下山,却忽略战术布局,终究是落了下乘。
当正规军的铁蹄轰鸣而来,那看似浩荡的十五万起义军,如同一盘散沙,成了乌合之众。
他们之所以自扬州一路披荆斩棘,直至龙谷关下,实则借了天时地利之便。
扬州、徐州一带,因种种缘由,兵力薄弱,诸多城池关隘,守卫之兵不过寥寥数千,形如虚设。
这一连串的胜利,让十五万义军心中燃起熊熊自信之火,误以为大贞王朝的军队已是强弩之末,徒有其表。
他们浑然不知,扬州、徐州等地的兵力空虚,是因为大部分都是为了抵御倭寇来袭的海防军。
各路州郡虽欲调兵遣将,以遏其锋,奈何远水难解近渴,只能任那起义军如狂澜般席卷,直至京畿之地,再图一举荡平。
曹猛麾下的益州三十万大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虽与镇守边疆的藩王大军无法匹敌,但对付十五万仓促集结的乌合之众,绰绰有余。
曹猛手持一把长枪,跨坐棕色骏马,英姿勃发,声如洪钟,振臂高呼。
“将士们!陛下有令,誓要斩尽逆贼,以正乾坤!”
“杀——!!!”
刹那间,三十万大军如同怒涛翻涌,自隐匿之处猛然杀出,给予毫无防备的闯王大军以致命一击,令其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闯王麾下起义军,在突如其来的风暴面前,显得如此脆弱,眼看形势不妙,想要调转方向撤军,却发现三十万益州军呈现包围之势,把闯王大军给围得水泄不通。
在一片厮杀声中,闯王大军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就连闯王旗帜倒在地上,也无人问津。
这场单方面的屠戮从日出杀到日落。
京城之外,不过数里之遥,鲜血浸染,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曹猛的益州大军以区区两万损失,竟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十五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