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秦淮河再次迎来灯船巡游。
朱瞻膳与苏月璃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百姓放飞的孔明灯上,不再是双星图案,而是各种文明符号的自由组合有柯枝星轮与应天云锦的纹样,有天方新月与大明折扇的图腾,甚至还有木骨都束骆驼与江南水牛的剪影。
“看那儿!”苏月璃指着上游漂来的巨型灯船,船身竟是用各国废弃兵器熔铸的“文明方舟”,船头立着用星石碎晶拼成的女神像,她左手持浑天仪,右手握星轮,脚下踩着梅花镖变形的橄榄枝。
朱祁镇趴在栏杆上,用星石哨子吹出一串复杂的旋律。忽然,所有灯船上的星石同时发亮,拼出“根系不死,文明永生”的光语。春桃在船尾记录下这一幕,忽然发现航海日志的空白处,不知何时被星石粉写上了一句童谣
“星石亮晶晶,照我去远行,左手牵柯枝,右手挽天方,文明的种子,种在心里头,开出十二色,年年好收成。”
亥时初刻,文明港的星空下。
朱瞻膳看着港口停泊的商船,船身上新刷的标语五花八门“互通有无,不必问西东”“星石换香料,笑脸换拥抱”“文明不是月亮,而是满天星”。老匠人阿洪带着一群学徒走过,学徒们的工具包上绣着各国文明标志,叽叽喳喳讨论着明天要去学习的天方玻璃吹制术。
“殿下,您听这声音。”阿洪指着矿脉方向,那里传来低沉的共鸣,像是大地的心跳,“这是民间根系与矿脉的交响。王弘道他们以为炸掉官窑就能切断文明,却不知道,当千万人都成为文明的根系,这棵树早已参天。”
朱瞻膳解下山河珏,将它埋在港口的智慧莲花树下。珏体刚接触泥土,就有无数荧光根须缠绕上来,很快形成一座透明的根系拱门。拱门上闪烁的光语不断变化,最终定格成“文明王朱瞻膳赠——愿每一粒星石,都成为连接世界的眼睛。”
子时正刻,紫禁城的御书房。
朱瞻基正在批改奏折,一份来自西洋的密报让他停下笔。密报里夹着一片威尼斯玻璃碎片,碎片上用星石粉写着“大明的星石灯照亮了里亚尔托桥,恳请分享制灯工艺。”皇帝笑了,提起朱笔在奏对簿上写下“准奏,着文明王府派遣工匠使团,附宝船西行。”
窗外,文明港的灯塔准时亮起,十二色光芒依次扫过皇宫的飞檐。朱瞻基望向东南方,仿佛看见朱瞻膳正在灯下绘制新的航海图,图上的航线不再是单向的赐封,而是像根系般四通八达的互鉴网络。
丑时三刻,南海的星石矿脉深处。
被炸毁的官窑废墟上,长出了第一株“文明共生草”。它的根是大明的艾草,茎是天方的玫瑰,花是柯枝的智慧莲花,每片花瓣都能折射出不同文明的语言。当第一滴露水落在花瓣上,竟映出王弘道临终前惊恐的脸——他终于明白,自己对抗的从来不是皇权,而是千万人对更广阔世界的渴望。
寅时初刻,波斯商队的驼铃声中。
一个身着胡服的少女正在向中原商人请教星石磨制技巧,她腰间的皮囊里装着木骨都束的星石蜜,手里拿着应天府的云锦样本。两人蹲在沙地上,用树枝画出星轮与太极的融合图案,沙粒接触到他们的指尖,竟微微发亮,像是埋下了新的文明火种。
卯时正刻,紫禁城的早朝上。
御史台新任首辅呈上一份特殊的奏折,里面夹着各地百姓用星石碎晶拼成的“文明请愿书”。朱瞻基展开奏折,碎晶立刻在御案上组成“开放海禁”的字样,每个字都闪着不同颜色的光——那是各地文明根系的色彩。
“陛下,”首辅指着碎晶拼成的地图,“民间互鉴已如星火燎原,与其让他们在地下生长,不如纳入朝堂视野。臣请设立‘文明司’,专管中外互鉴之事,让百姓的智慧堂堂正正登上大雅之堂。”
朱瞻基望向殿外,文明港的宝船正在升起新帆,帆面上用荧光颜料绘着最新的根系分布图。他想起朱瞻膳说过的话“真正的天命所归,不是皇权垄断文明,而是让文明成为万民共有的天命。”
“准奏。”皇帝掷下朱笔,笔尖溅出的墨汁落在地砖上,竟被星石碎晶吸收,变成了一朵十二色的莲花,“即日起,文明司隶属礼部,由文明王兼领司长。另谕民间互鉴所得,十税其一,余皆归民。敢以‘通番’之名擅加迫害者,斩。”
朝堂上响起一片惊叹,却见朱瞻膳抱着一叠民间申请书走进来,每张申请书都盖着各地行会的印章“这是应天府匠人们的‘文明专利’申请,他们希望自己改良的星石器物能有专属徽记,就像柯枝的智慧莲花印一样。”
朱瞻基接过申请书,第一张是“李氏酸浆星石磨”的设计图,图上画着一位妇人正在用星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