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当天晚自习站上了教学楼天台。
那件事最终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被云祈父亲派来的人妥善解决,劝下了女生。
但给云祈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自此他对站来跟前,大胆表露心意的女生总是冷漠刻薄,只求从一开始就打破在她们心里的完美形象,彻底扼杀懵懂心事。
利落出刀,让她们及时止损,另觅良人,是父亲派来的那个人教他应对烂桃花的一个精囊妙计。
久而久之,云祈面对异性追求的反感与日俱增,是以眼下瞅清日记本上内容,他眉头锁起,抬手就要将本子推远。
偏偏本子在陆方池手上,他这个最佳损友越是见他吃了苍蝇一样的难耐神情,越是来劲儿。
陆方池不停往后翻页,贱笑着说:“瞧瞧人家写得多么真情实感,我都快感动哭了。”
“哪里来的?”云祈移开视线,脸色奇臭,不客气地说,“拿开。”
话音未落,他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
果不其然,陆方池说:“我捡的,你知道这本子是谁的吗?谢时依!”
云祈心头一沉,快速回过了头。
陆方池麻利把本子翻到扉页,云祈当真看见中央写有“谢时依”三个大字。
笔锋更为遒劲,入木三分,神似青松翠柏倨傲伸展的枝,熠熠锋芒张扬毕露。
很不像出自女生手下。
更何况是那样一个纤细瘦弱,仿佛风一吹就会东倒西歪的女生。
“你是不是不知道谢时依是谁?”陆方池兴奋地说,“就是被你的篮球砸到,又被你用宝贝机车送了一程的妹妹!”
“这里面还夹着一串奇丑无比的电话号码,是你写给她的吧?我就说她看上你了……”
话方才讲到一半,云祈一把抢过本子,“啪”地一声合上:“有完没完?”
这一声质问分贝不低,又沉又冷,在场和陆方池一块儿哄闹的几个社团成员全部定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屏息静气,没胆子再吭声。
谁都看得出来,云祈生气了。
通常情况下,云祈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不会冲他们发火。
而他一旦发火,后果不堪设想。
云祈莫名烦得不行,手里的本子比烫手山芋还麻烦。
他不知所措,把本子拍回陆方池身上,删繁就简地说:“还回去。”
他懒得再管,说完就走。
可是没走出去太远,云祈杂乱的思绪抽丝剥茧般地层层散尽,只留下先前在茂盛丛林间,女生急不可耐寻找自己东西,徐徐缠上红晕的眼。
忽地,云祈快速折返,暴躁地从陆方池手里夺过了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