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依没吭声,算是默认。
许是被她那条最新热帖引来的,也许是隔壁教室听见了异动,教室前后门开始有学生驻足。
他们探头探脑,对里面的动向蠢蠢欲动,恨不得冲进来近距离吃瓜。
但一见到袁明枝那骇人的气场和面色,只得识趣地打住。
“听说我不在学校这段时间,你和云祈走得挺近,他还几次三番帮过你。”袁明枝眼刀锋利,寒声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谢时依神色平淡,不慌不忙地反驳:“我不算个东西,云祈却和我走得近,那他算什么?”
袁明枝脸色一变。
“你还喜欢云祈,那你又算什么?”谢时依波澜不惊的眸光回视她,情绪自始至终无甚起伏,不露棱角,轻描淡写地提醒:“物以类聚啊。”
“你敢骂我和云祈!”袁明枝气得拍桌而起。
“是你骂的,我只是帮你理清楚逻辑。”谢时依澄澈的双瞳倒映出她愈发狰狞的嘴脸,好不无辜地说。
袁明枝被堵得无言以对,瞟见外面张望的学生越挤越多,好几个在捂嘴偷笑。
她双颊恍若有火辣辣的痛感,被人当众扇过巴掌似的,脸面破碎一地。
袁明枝怒火攻心,扬手就往谢时依右肩掀去:“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谢时依被掀得踉跄,却没像上回被郝梦撞一样,险些跌倒。
她后撤半步,撞上一堵结实胸膛。
温热,健硕,一股冷冽的薄荷香相伴袭来。
谢时依唇角几不可查勾动一下,知道自己那条帖子赌对了。
云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