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粥(2 / 3)

,情绪可想而知的糟糕。

他转身去弄被搁置在床头柜上的吃食,解散外卖袋的动作之粗蛮,塑料袋簌簌地响。

谢时依自觉地抿起唇,没有出声招惹,慢吞吞坐起来,勉强塞了一个枕头到背后靠着。

云祈买的是较为清淡,却不失味道的皮蛋瘦肉粥,他递过来时,谢时依抬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去接。

云祈端稳粥碗,瞅向她平放在被子上,正在输液的右手,许是因为脱落过一次输液针,针孔周围一圈皮肤泛出清晰的青乌,还肿了起来。

“活该。”云祈觉得扎眼,忍不住骂了一句。

谢时依顺着他目光往下落,咬了下嘴唇,闷闷地应:“嗯,我活该。”

云祈胸腔的淤堵登时膨胀了一倍,他气冲冲搅合手里的热粥,无视她伸上前的左手,舀起一勺递去她嘴边。

谢时依始料不及,不由怔住。

先前他只是找来吸管,方便她喝水,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喂。

谢时依没急着吃,而是有意问:“你这是在喂我吗?”

“不是。”云祈一口否认,“喂一个傻子。”

谢时依眉梢无意识打弯,忍俊不禁。

她张开嘴,喝完了一勺。

云祈又舀起一勺递过来时,她却不喝了。

云祈剑眉微动,定定看她。

“烫。”谢时依小声解释。

“事真多。”话音未落,云祈低下头,吹了吹满满当当的一勺粥。

谢时依嘴边的弧度克制不住,很难不上翘。

感觉粥勺冒出的热气没那么密集了,云祈再将勺子递向她。

正在这个档口,房门外响起分贝偏高的嗓门:“是这一间吧?”

“祈哥群里说了,就是这儿。”

旋即,陆方池一伙人风风火火地拧开门把手,正好瞧见里面一个颀长少年细致地吹凉一勺什么东西,再耐心备至地喂向病床上的女生。

乌泱泱一群人无不呆愣,领头的陆方池第一个说:“走错了,那人肯定不是祈哥。”

他掉头就要走,云祈颇为无语,喊住他:“上哪儿去?”

陆方池脚步一顿,狠狠揉了把眼睛朝他看去,惊愕万状瞬时爬满一张娃娃脸,期期艾艾地叫:“我擦,你你你在干啥!”

云祈可是养尊处优,家里不少人伺候的大少爷,除非尤为喜爱,对人待物极度缺少耐心,不说亲眼所见他伺候别人,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陆方池这一高亢嗓门,把同行几个被惊得神游天外的社团成员的魂魄叫了回来,一个二个受他影响,跟着嚷嚷起来。

云祈维持递勺子给谢时依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睁睁瞧着她双颊飞来绯红,迟迟不肯再吃。

他烦躁不已,偏头呵道:“闭嘴。”

陆方池等人齐刷刷地把嘴巴拉上封条,杵在门口纹丝不动,石柱子一样。

云祈没管他们,自顾自再把勺子往前递,“吃你的,不许浪费。”

谢时依尽量不去瞟陆方池他们,加快吞咽速度。

一口接一口地喂完一整碗粥,将空碗丢去垃圾桶,回身对上陆方池几人瞪圆的眼睛,云祈才后知后觉有些不自在。

他握拳轻咳两声,看向谢时依,赶在陆方池他们又要乱嚷之前,他冷下去说:“你身体这么虚,真的不适合义工社。”

谢时依中途晕倒,已经预料到这次考察的结局。

她垂眸点点头:“我知道。”

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平和,半点挣扎解释的打算都没有,云祈微有错愕,默然等了好几秒才潦草地颔了颔首。

他尽数反应,落进了一瞬不瞬紧盯他的陆方池眼中,后者眉尾飞扬,快要翘去天上。

等到谢时依输完液,由社团其他女成员送回学校,陆方池胆大包天地去撞云祈肩膀,咧开嘴调侃:“谢妹妹放弃加入我们义工社,某位哥好像不高兴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高兴?”云祈避开他直勾勾探索的视线,冷淡一呵。

陆方池贼笑:“我有说这位哥是您老人家吗?”

云祈:“……”

他一把掀开陆方池,掉头就走。

没走出去多远,他眼前景象鬼使神差地突转变化,片刻凝固在女生小脸惨白,孤零零坐在弥漫消毒水的病床上,低眉敛目应出的“我知道”。

云祈喉间溢出一声讥讽的轻嗤,喃喃自话:“还以为她有多执着。”

也不过如此。

——

小长假结束后的一个午后,秋高气爽。

云祈又逃了大半节专业课,缩回寝室敲完几段繁琐的代码,翻起一份文件,琢磨近期一直在考虑的注册公司。

倏然,寝室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陆方池撞门而入,直奔云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谢妹妹……谢妹妹……”

“她没名字?”云祈翻过一页文件,冷眼斜他。

“成成成,谢时依她,社团,社团……”不知道陆方池以冲刺的速度冲了多远,虚弱地趴在他书桌边缘,一口气还没喘过了。

云祈偏过目光,不确定地问:“她,又在打义工社主意了?”

不知怎的,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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