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剑刃,任由掌心被割裂:“殿下不妨再刺深些……看看底下埋的是不是萧明凰的遗诏?”
烛火倏地爆响,谢危的轮椅碾过暗格机关。密道轰然闭合的刹那,楚翊的断腕已掐住他咽喉:“孤的影卫首领,何时成了掘墓贼?”
“从您亲手将先帝棺椁炸成齑粉开始。”谢危咳着血笑,袖中滑出半块玉佩——正是楚翊生母的遗物,“殿下可知,您母亲的陵寝里……根本没有尸骨?”
萧清欢突然将玉玺残片按在锁魂印上。金线蛊虫自溃烂处钻出,衔着残片爬向楚翊心口!
“叮!”
剑锋斩碎蛊虫,楚翊眼底翻涌着暴风雪:“你以为孤会在乎身世?这江山姓楚还是姓萧,早就是尸山血海浇出来的!”
他扯开衣襟,心口赫然烙着与萧清欢如出一辙的锁魂印。
“很疼吧?”萧清欢的指尖抚过那凹凸的疤痕,“先帝怕你篡位,给你也种了蛊……你我从来都是同一把锁上的囚徒。”
窗外惊雷劈落,暴雨拍打着琉璃窗!闪电照亮谢危手中的人皮诏书,字迹清晰可辨——
“楚翊乃未来皇帝,当诛。”
楚翊的剑挑落谢危手上诏书,狂笑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好一个未来皇帝当诛!好一个锁魂印!”
他拽过萧清欢的头发,逼她看手中的诏书:“你母后早知孤身世,却将你我炼成双生蛊——她是要我们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啊!”
萧清欢的瞳孔映着血色诏书,突然想起母后临终时的耳语:“欢儿,楚翊是你最好的刀……也是你最毒的蛊。”
原来刀与蛊,从来都是同一个人。未来皇帝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