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儿子的巨额医药费说事儿。
“且不说楚安,你爸爸没给你透漏消息?咱们公司要是没了,你当黎氏集团是做慈善的,还会继续投资楚家?到时候,你说楚雄会把你推向哪里?”
她像摇着尾巴的老狐狸,见我面色难看,又说好话,“我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给你5%的股份。”
楚家要是破产了,我那便宜生物爹,我相信他分分钟能给我找个爷爷老北鼻嫁了。
至于勾引黎东淮,她当这男人是笼里的兔子,我说逮就能逮吗?
我恨啊,以为逃出了油锅,转身又要掉进火海。
“他不可能对我有意思,这样做只是白费心思,得不偿失。”
宋敏摇摇头,“清蕖,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不会看错,你呢能说会道的,嘴巴甜些。”
我听你放屁。
他看我的眼神,我也不会看错——不屑,冷蔑,嘲弄。
勾引他,简直自取其辱。
脑中回响着宋敏的话,冷风中,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本就和黎东淮有业务要去谈。
“东弟。”我没喊他黎总,听见过顾常青和他通话时的称呼,大胆开口拉近关系,落座在他一人远的位置。
“东弟?”他转头冷瞥我一眼,阴狠的,我牙根都发颤。
兴许有些冷着了,我的手臂竟然有些抖。
“嗯,婆婆说,我们两家亲近让我嘴甜殷勤些。”
“那我该喊你什么?”他依旧臭着一张脸,像我欠他一千万,戏称一样,讽刺,“好嫂嫂?”
我搓了搓手臂。
“冷?”
意外他的关心,只是口温比车内室温还冷。
我打量着他,挺阔有型的风衣穿在他身上是恰到好处的冷漠儒雅,五官浓颜,眼尾的浅痣打破只可远观的警醒,削弱了犀利,给人神祇伸手可触的错觉。
轻扶下巴的大掌深纵有力,小指上的翡翠尾戒,成色不凡。
这是怎么样的一尊大佛,宋敏竟然自信我能把他拉下神坛。
“嗯。有点。”
他手上操作着平板,冷声吩咐司机把车窗降了两扇。
冷空气灌进车厢,尤其我身边的窗户一下降,冷风把我的卷发吹起扑脸上,懵得像个傻B。
我的脸色比铁桶僵尸还难看。
心里暗骂,有病吧,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