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呐!”陈嘉语望着穿透靶心的枪.洞,不由对.射.出这十环的柯砚楼发出了赞叹。
男人摘下了黑色的降噪耳机,细长的手指扣着枪身,三下五除二就取出了弹夹,将手枪拆卸放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柯砚楼转身拿起一瓶水,对陈嘉语笑笑:“过誉了。”
陈嘉语拍掌道:“柯先生的名字我们还是听过的,这次我们的项目能和贵司达成合作真的很感谢您能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最迟明天我师妹就会把项目的具体要求发到您的邮箱。”
柯砚楼长腿走到沙发上坐下,轻抿了口水,举止斯文,对于陈嘉语的话,柯砚楼只回答了后半句:“你师妹?”
陈嘉语“昂”了一声:“对,就是游雾,您同学。”
提起游雾陈嘉语就气,上周五游雾跟她一起去机场接柯砚楼,陈嘉语上个厕所的功夫,一回来人游雾居然有事跑了。
等她回来时,只有柯砚楼一个人。
柯砚楼笑着对陈嘉语说:“你师妹似乎见了我后不太舒服,回家休息了。”
陈嘉语扯扯嘴角:“可能她太久没看帅哥,被帅过去了吧。”
更让陈嘉语无语的是,照例要和甲方柯砚楼吃饭的环节,游雾也没来,说是家里蟑螂成灾了,再不杀家里就要成螂窝了。
以至于今天陪人打枪也是陈嘉语一个人来的。
陈嘉语赔笑道:“柯先生的准头很好欸,我小师妹其实也挺会打枪的,下次你俩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陈嘉语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柯砚楼时总觉得有些发怵。
对于柯砚楼的背景,陈嘉语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年纪跟她和游雾相仿,账户余额却多了她不知几个零,听说本身就是个富二代,在上东区还有好几家公司。
哪怕现在柯砚楼看着平易近人,说话温柔客气,但能吃得转这么多家公司的能是什么好惹的人?
柯砚楼将水放下,挽下被撩堆在一起的衣袖后,抬眼看向陈嘉语:“算了吧,我怕你师妹看见我又不舒服了。”
陈嘉语觉得奇怪,两个人不是同学吗?怎么会不舒服?
她来不及多想,赶忙找补哄着甲方老爹:“怎么会?我师妹可喜欢您了!她回家后还说了很多跟您有关的趣事呢!”
“是吗?”柯砚楼把放在桌上的腕表又戴在了腕骨上,嘴角扬起一个笑,抬头看向陈嘉语,漆瞳映着陈嘉语略显局促的神情:“她有说多喜欢吗?”
“啊?”陈嘉语顿了顿,整个射击馆陷入死寂,片刻后陈嘉语拨通了游雾的电话,将手机递到了柯砚楼面前:“那可太喜欢了,以至于第三人无法转述,我让游雾亲自给您说吧。”
......
“啊切!”游雾打了个喷嚏,面前的纸团被喷出的气吹到了地上。
许琼芳抬手敲了敲游雾的额头:“天天吹空调,你不感冒谁感冒?”
游雾撇开了外婆的手,往鼻子里又塞了一坨纸,辩白道:“不是空调吹的,我那天去机场穿太少了才感冒的。”
许琼芳才不管,直接拿起自己的花袄子披在了游雾肩上,临出门时还把空调给关了:“多穿点!我去做饭了。”
游雾拖着嗓道:“今天三十五度欸!你要热死我啊!”
许琼芳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以前没空调怎么过的?”
“意志力挺过来的。”游雾烦躁地取下耳机,猛灌了一口水,书桌上全是印有法文的文书。
这几天没跟陈嘉语一起忙项目的事儿,她自己在网上看家教兼职,一小时100,这个钱根本不能跟柯砚楼那项目打的钱比。
要不继续回去做?
游雾胡乱地拨了拨头发。
“嘟嘟”的铃声响起,跟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游雾接起陈嘉语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陈嘉语的声音,而是男人沉冷的话音。
“游雾。”
柯砚楼跟游雾在电话里打了个招呼。
游雾等了半分钟后才回应:“陈嘉语被绑架了?”
射击馆里,陈嘉语听着免提声里游雾的话音,脸都不想抬起来。
柯砚楼拿着陈嘉语的手机倒是不见外,继续道:“你师姐说作为老同学的你很喜欢我,这让我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
游雾不用猜都知道是陈嘉语乱说话,当然,还有个可能是柯砚楼火上添油。
游雾冷静道:“作为我们的合作方,我们始终将您视作至高无上的上帝,视作我们的再生父母,如果您能尽快签下合约,我们对您的喜爱还将再上一层,柯先生。”
游雾说完,对面许久都没有回应,而大门却响起了敲门声。
游雾手忙脚乱地穿上拖鞋,快步走到了门前,本就热伤风的游雾脑子尚且还有些不清醒,连电话还没挂都不知道。
游雾开了门,门前站着的人比大门都要高,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将骚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偏偏脸又帅得担得起“骚包”二字,桃花眼高鼻梁鼻尖一颗多情痣,来见你时手里还捧着一束花,游雾心都要化了。
要被气化了。
“surprise!”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