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刚续了一口咖啡，“啧"道：“歙我记得只有两个名额，你一个还有就是上面的高层。”
游雾点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能是昨晚的酒劲儿没过。
八天后，在机场里游雾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当她被带到vip候机室，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柯砚楼时一切都有了答案。柯砚楼穿着黑裤白衫，腰间的皮带勾勒出完美的男性腰身，劲瘦却不失有力，他抬了抬手，腕骨上的表下滑了几分。像是不知道这次跟他出差的人是游雾，柯砚楼也皱了皱眉：“是你？”游雾双手叉腰，一口气差点没顺下来。
她想笑又有些气。
她千方百计地去躲，没想到还是撞了上来。关键是柯砚楼还装不知情。
出差的名单是要上报审核的，她不信柯砚楼不知道跟他出差的是她。游雾的表情堪称打翻了调色瓶，很难辨别是喜还是怒还是无奈。弯弯细眉微皱，一双勾人狐狸眼却显出了稚气，又艳又媚，偏偏说话做事偏着小孩心v性。
游雾憋了半天，在顾忌柯砚楼的身份下道：“请您别装，能不能不当骗子？”
柯砚楼放下报纸，抬头淡淡看她一眼，神情冷漠：“装什么？谁是骗子？”游雾看着神态如常的柯砚楼，恍惚中像是看见了高中时的柯砚楼。那时她也是被气得半死，柯砚楼正在做物理题，听见游雾的控诉后，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那张清隽的脸对着她，平静道：“闹什么脾气？谁惹你了？"柯砚楼的冷静让游雾这种炸脾气反而不知所措。可分明他的情绪并不是这样稳定的。
游雾生气的正是这一点。
他装的太好了。
她生气是因为她追了柯砚楼这么久不见一点变化，柯砚楼倒先说她上课和吴越讲小话太吵，给她记了一笔，害得她留下来打扫卫生。而柯砚楼呢则当个好学生在这里刷题。
游雾连带着多年前的不满一起撒了出来：“你自己知道。”柯砚楼微抬了抬眼皮，他没有戴眼镜，因此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眸子里装着游雾的影子。
柯砚楼的声音平静无波：“我知道什么？”游雾不语。
Vip休息室内的光很暗，柯砚楼坐在沙发上，光影只落在了他的半边脸，像是戴了只面具，坐在黑夜里的幽灵。
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身上清淡的橙子香飘到了游雾的怀里。游雾往后退了两步，柯砚楼则往前移动。
一进一退，像在当年的酒吧一样。
柯砚楼边走边问：“你在生什么气？”
“我卡你方案？"柯砚楼低头轻笑：“游雾，我不是那种人。”不等游雾反驳，柯砚楼又道：“还是说你在生那条信息的气？”游雾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
又被柯砚楼逼在了沙发前，再往后就要陷进沙发了。柯砚楼不知道从那儿摸出的烟盒，像当年第二次见面那样点了点游雾的肩膀：“信息不是你发的？难道我的回复说错了吗？”游雾抿唇：“你的回复正经吗？”
柯砚楼疲倦地抬眉：“哪句话说错了？分手后能做的.…”游雾捂住了柯砚楼的嘴，耳根红得滴蜡。
候机室外还有人来人往的杂音，两人就在这逼仄的一隅里互相交换气息。游雾的手覆在柯砚楼的唇上，恰好能碰到男人温热的唇.肉。僵持了一分钟后，游雾刚想松手，柯砚楼却咬了咬她的掌心，跟猫挠痒似的，却烫了游雾一个激灵。
游雾将手收回，钻心的酥痒遍及全身，始作俑者却云淡风轻。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的角落里，男人的脸被阴影遮了大半。游雾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以及清晰锋利的下颚线。柯砚楼离她并不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会和人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像是将权术玩儿得极好的国王，他的靠近不过分具有攻击性，又不会让你忽视他的存在。
柯砚楼似乎总是透着疲惫，他微点点头，额前碎发垂啦下来，增了些少年的颓气。
他轻哂一声，像是在关心游雾，没来由道：“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