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状文书。
左丘锦一脸不信:“我不信,这东家分明是与你有私仇,你自己看看,全篇下来只有你被点名道姓。”
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转着折扇继续道:“这半年多以来,每每提到大理寺就没好事,而每每提到大理寺,就必然有你这位大理寺少卿,我都感觉他们是不是在大理寺安插了人,不然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钟惟安手下未停:“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左丘锦向后一靠,索然道:“这不是查不到吗?都开了半年之久,虽多是用化名,但明眼人也能看出说得是谁,按理说得罪的官员世家不算少数,怎就能让他存活到现在?”
钟惟安被他吵得心烦,面无表情看向他:“楚开济的碎嘴子长到你身上了?”
“……”左丘锦抿紧唇示意不会再出声。
钟惟安刚要收回视线,就见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怎么了?”
左丘锦抬手指了指他握笔的右手,钟惟安低头的瞬间恰好看到笔尖一滴墨汁垂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坠在‘司’字的下方,然后墨汁缓缓向四周渗去,渐渐浸染了整个‘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