郃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于是道:“郃愿替使君组建大戟营,护卫使君左右!”
刘备细思一阵,同意了郑平的方案,挽着张郃的手臂,郑重道:“儁乂,备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擒文丑、破南皮,刘备心中的烦闷也消失了大半,遂邀诸将入南皮城,设宴款待,犒赏三军。
而在另一边。
郭图和文丑在小树林急急而奔,天黑的时候遇到了颜良的前军。
前军先锋不敢怠慢,连忙引郭图文丑去见颜良。
见文丑如此狼狈,又有郭图相随,颜良不由大惊失色:“贤弟,莫非南皮失守了?”
文丑早已跟郭图斟酌了话术,当即跪地哭道:“兄长,愚弟无能,兵败失寨,南皮城也被刘备拿下了。”
颜良心颤不已,惊疑问道:“以贤弟之能,怎会败得如此快?”
文丑恨恨道:“都是逢纪那厮!逢纪跟张郃暗通刘备,那张郃遣人来愚弟营寨说南皮有失,让愚弟立即出兵救援。”
“结果刚出营寨,愚弟就被刘备的兵马围攻。”
“愚弟苦啊!本就右臂中箭伤势尚未痊愈,结果那刘备麾下的关羽、张飞、赵云、孙坚,趁着愚弟右臂有伤,四个打一个。”
“若非愚弟死战得脱,今日都见不到兄长了。”
“愚弟在路上遇上郭侍中,才知道张郃早已经降了刘备,故意骗愚弟出营。”
“郭侍中趁着张郃不备,烧了南皮城的军械库,这才得以逃脱。”
颜良更是惊骇:“贤弟,你怎知是逢纪勾结刘备?”
文丑又按郭图准备好的话术,隐去了被刘备生擒的一段,道:“我开始亦不知道,直到我在路上遇上郭侍中。”
“才得知缘由。”
郭图亦是恨恨地道:“听文将军说,逢纪让张郃的家眷随军,这不是让张郃没了后顾之忧了吗?”
“若不是我偶然听见张郃和关羽在城中碰面,我必然也会死于南皮城。”
文丑和郭图一唱一和,打消了颜良的疑虑。
颜良大怒道:“逢纪小儿,先是陷害荀谌入狱,如今又勾结张郃暗通刘备,几乎害了贤弟和郭侍中。”
“如此贼人,若是继续留在大将军身边,必为祸害!”
“贤弟勿忧,待为兄亲自去见大将军,定要严惩那逢纪。”
文丑连忙道:“兄长,若你直接见大将军,逢纪必然会狡辩。万一大将军信了逢纪的狡辩之言,愚弟难有活路了。”
颜良顿时皱眉:“若不见大将军,又该如何?”
文丑心一狠:“兄长可带愚弟入营,愚弟要亲手砍了逢纪!”
颜良大惊:“贤弟若直接杀了逢纪,也难逃一死啊。”
文丑道:“兄长放心,愚弟不会真的砍,目的是让大将军明白愚弟的愤怒,如此一来,大将军才不会听信逢纪的狡辩。”
“兄长到时候拦住愚弟就可以了。”
颜良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一边是文丑,一边是逢纪,颜良更信任文丑。
于是颜良连夜带着郭图和文丑返回中军见逢纪。
还未等逢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文丑拔剑就砍:“逢纪你这狗贼,竟敢勾结张郃暗通刘备,害本将全军覆没。”
“不杀你不足以泄愤!”
文丑一边砍,颜良一边拦:“贤弟不可!这其中可能有误会,还是等大将军来了再作计较。”
文丑却是不听:“大将军来了,我也要砍死逢纪这狗贼!”
逢纪又气又怒:“文丑,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勾结张郃暗通刘备了?你全军覆没关我屁事!”
文丑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逢纪,你为何要让张郃家眷随军?”
逢纪气血上头,不假思索:“自然是要让张郃知道大将军的信任。”
文丑冷笑:“逢纪,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你想让张郃将南皮城献给刘备,又担心张郃顾及家眷在涿城不敢献城。”
“于是你谎称让张郃知道大将军的信任,于是让张郃的家眷随军。”
“本将因此对张郃深信不疑,结果张郃却故意诱本将出营,让本将遭到了刘备的埋伏。”
这无中生有的指控,让逢纪更怒:“文丑,你自己战败,却在这里构陷我,真当大将军会受你蒙蔽吗?”
就在此时。
郭图跟袁绍也来到了逢纪的营帐。
见到脸色阴沉的袁绍和袁绍身边的郭图,逢纪顿感不妙。
“来人,将逢纪拿下!”袁绍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喝令武士拿下逢纪。
逢纪大惊失色:“大将军,冤枉啊!”
袁绍冷哼:“冤枉?你构陷荀谌的时候怎么不说冤枉?怪不得子远都不想献策了,原来子远说的不愿文臣失和是这个原因。”
“子远不愿跟你争斗,所以自请去当涿郡太守,结果你却变本加厉,竟然开始陷害我的上将军。”
“逢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着愤怒的袁绍,逢纪有苦难言。
昔日构陷荀谌的时候,逢纪有多么的意气风发,今日被郭图文丑构陷的时候,逢纪就有多么的焦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