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为了把卫含章送走,还是无所不用其极。
丫鬟忙不迭的去叫侍卫。
卫含章眼神很冷,她一鞭子甩了出去,没让人近身,看着秦氏,“母亲就这么容不下我?”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上有煞气,现在是克家里人,将来定然会连累自己。”
“你若是愿意自己去,母亲倒也不会对你如何,府里的侍卫没个轻重,到时候伤了你就不好了。”秦氏依旧一副慈母模样。
宋修远盯着卫含章,心里骇然。
他竟然不是卫含章的对手。
“是吗?”卫含章不惧,她看到了连廊上有人过来。
“母亲,您从小就不喜欢我,五岁时更是故意让下人把我扔了,十年过去,我在外面好好的,你非要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如此害我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心?”卫含章声音很高,充满了凄厉和绝望。
她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倘若这是母亲心里所想,不必如此折辱我,我愿意,我愿意去死!”
接着她往旁边的柱子冲。
她突然来这一招,院子里的人都懵了。
“小姐——”
韩嬷嬷和妙心目眦欲裂,其他人愣愣的看着。
“够了!”
定远侯来得还算及时,他冲过去截住了卫含章。
做戏要做真,卫含章力气很大,定远侯被撞了个趔趄,差点没稳住。
“卫大小姐,您有何委屈尽管说出来,公主定然会为您做主!”和定远侯一起来的,还有公主府的人。
静安公主的贴身侍卫和贴身丫鬟,
“公主不在,但她说了,您的事就是她的事,有她在,谁敢欺辱您?”
玉蝉和妙心扶着卫含章。
定远侯满脸都是怒气今日之事被外人看到,侯府的脸面丢了个干净。
卫含章满脸凄煌,“多谢公主。”
她看着定远侯和秦氏,“父亲,侯府若是容不下我,又何必把我找回来?”
“从我进府,母亲,兄长对我连面子情都没有,眼下更是要把我送去寺庙,我犯了何错?女儿不服。”
“母亲,兄长他们是您亲生,我也是啊,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祈求您能一视同仁,但至少对我也别那么狠啊。”
卫含章早就泪流满面。
诚然都是做戏,但她前世就想问的,为什么?
就因为生她时难产?
她本就瘦弱,此刻满脸是泪,目光凄煌悲凉。
整个侯府没有一人站在她身边。
公主府的侍卫和丫鬟看了更多了几分同情。
“公主曾听闻卫大小姐在府里日子不好过,没成想竟是如此的不堪,侯府连没有错的女儿都能送去寺庙,还真是……”丫鬟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谁都知道是什么,定远侯和秦氏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定远侯,侯府的脸面不容人践踏。
他看秦氏的目光充满了寒意。
“误会了,含章是本侯嫡长女,她母亲只是想让她去法华寺祈福,吃斋念佛住上十天半月,什么清修都是误会。”
“含章,你母亲没把话给你说清楚,导致这个局面,是她的错,你兄长和外人对你动手,是他们的不是,父亲定不会轻饶,你放心,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定远侯看着卫含章的目光同样没什么温度。
心里恨她不听话,恨她把事情闹大,让公主府的人搅和进来,丢了侯府的脸面。
卫含章何尝不知?
可她在乎吗?这侯府从根上就烂了。
今日之事二房三房和老夫人就算起先不知青,但后面也肯定听到了风声。
可她们依旧装聋作哑。
卫含章不说话,定远侯不满,见公主府的人围在她身边。
只能把不满压下去。
“秦氏为母不慈,但她毕竟是你母亲,就罚她补偿你如何?给你嫁妆添上一份,单一由你来拟,你兄长我罚他跪半个月祠堂,府里其他人全部都罚。”
这惩罚只能算不痛不痒。
定远侯虽不满秦氏把事情办成这样,可不能怎么下自己嫡妻的面子。
这府里还有二房和三房,兄弟同气连枝的同时,也会互相防备。
“侯爷这也太轻拿轻放了。”公主府的丫鬟不满。
但她给卫含章使了个眼色。
眼下只能见好就收,定远侯乃是军侯,倘若他强势起来,静安公主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也是卫含章要找晋王做靠山的原因。
“父亲,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不想让您为难。”卫含章目光清澈,“我只希望将来再没这样的事情发生。”
定远侯见她没揪着,看她的眼神和缓了些。
卫含章看了一眼狼狈的宋修远。
“父亲,还有一件事……”
定远侯看到她的目光,心里微顿,脸色冷下来。
这门亲事不能退。
卫含章也深知,不过卫家不止她一个女儿。
宋修远就去娶别人吧。
“你要的东西稍晚一些父亲派人送来。”定远侯开口。
目光警告卫含章不要再提其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