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散靠在椅背,面上毫无情绪。
“只是怀了孕而已,不代表可以在我这里拥有肆无忌惮的权力,还好孩子没出事,不然拿你的命还吗?”
姜云宁瞬间红了眼眶,突然明白爱与不爱不那么重要了。
她追赶的是那个在桐花树下向她礼貌问路的男人。
她决定放下执念,既是释然也是放过自己。
姜云宁擦掉眼泪,缓缓坐起来,窗外的阳光撒在她精致的侧脸,投下一片阴影,宽大的病号服套在身上宛如麻袋。
她瘦得不成样子,隆起的小腹显得格外怪异。
姜云宁偏头轻咳,脸上异常的温度告诉她正在发烧。
而沈寒年为了不影响孩子,没给她用退烧药,准备让她硬抗过去。
她笑了,干裂的嘴唇扯开唇纹,冒出道道血丝,尝到铁锈味,她反而有了些许底气。
“沈寒年,我不想生了,你去找别人生吧。”
真心话往往以半真半假的形式说出来。
姜云宁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半点表情。
沈寒年说她不配拥有属于二人的孩子,把和别人的胚胎放进她的肚子里,无非不想让他和白月光的孩子顶上私生子的帽子。
那她就把机会摆在他面前,一旦沈寒年动心,主动联系,她正好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