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觉得这是瑕疵,反而认为那是足够令人窒息的凌虐美感。他近乎赤裸。
尤其是扶桑的视线缓慢而细致,上下打量着他,将他浑身彻底看遍。许是太过羞耻,白皙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他低下头,扶桑瞧见他红的滴血的耳尖。
“别再看了。"他小声说。
腼腆,羞涩,纯情得过分。
只有这时,扶桑才觉得他又变为了那个她所熟悉的怪物。她回过神,上前拂开他的手,帮他穿衣。
扶桑做某些事的时候,很喜欢蒙住他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他敏锐地感知到扶桑的亲吻,抚摸,以及动情时的轻咬。可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赤裸时,扶桑是如何碰他的。她偶尔会环住他,指尖会轻轻划过他后背的伤疤,顺着向前,又会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腰腹。
顾时安全身都是敏感的,腰腹更甚。
尤其是亲眼目睹,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偌大的羞耻感几乎淹没他。他不禁咬紧唇,眼尾薄红一片,气息也不复之前平稳。扶桑仰头望着他,将他眼底的羞赧尽收眼底。这样暴露出脆弱的怪物,对她有着致命般的诱惑。她眸色晦暗,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情难自禁地想要吻他。怪物却偏过头去,躲开了。
他平常都主动得不像话,恨不得跟她纠缠到天荒地老,今日却格外反常。扶桑眼底流露出不解的情绪:“恩?”
顾时安低着头,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他问她:“你觉得,蒋恒如何?”他说这话时,是不敢看扶桑眼睛的。
不等扶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他很好,修为虽不说多厉害,但至少不似凡人那般手无寸铁之力,重要的是他出身名门正派,家世清白,又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同你,也有许多话题,他性情温和,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若同他在一起,不会受委屈……”
扶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慢条斯理冷静分析的模样,轻轻皱下眉。她不喜欢他这样,比起这副温柔又包容、心甘情愿将她拱手让人的模样,她更喜欢看他流露出脆弱无措的神情。
她想让他哭。
“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可以成全你们……”顾时安说到最后,声音克制不住地在发抖。扶桑沉默不语。
他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却发现,扶桑一直在盯着他看,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
她眉头轻皱,眉眼间隐隐约约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说完了?”
顾时安不确定的点点头。
扶桑叹气,手指穿过他的墨发,摁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时安,你今日废话好多。”
她吻住他。
一瞬间,顾时安好似绝境逢生般,眼底绽放出惊喜的情绪,热情地回应她。扶桑惩罚般咬破他的舌尖,血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怪物似乎更兴奋,落在她后背的手掌微微发颤。
等他快要接不上来气的时候,扶桑才放开他。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还未穿好的衣物更加凌乱,他伏在她肩头喘息着:“桑桑我有点难受…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探去,触及到温热的手心,他瞬间浑身紧绷,呼吸陡然急促。
“你可以……可以对我粗暴些…”
外面还是白天,扶桑甚至能听见一墙之隔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她沉默着,感受到顾时安已经按耐不住地蹭她的手心。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带着滚烫的气息。
她敛眸,顺势让他跪在软榻前的地毯上,借发带蒙住他的眼睛。他实在太过敏感,一点触碰一点动作都能勾起他剧烈的反应。他伏在她的肩头,弓着腰,跪都跪不住。
青天白日做这种事,也许他也是羞耻的。
扶桑感受到他咬住了自己肩膀的衣裳,避免发出令人难堪的动静。可即使如此,还是溢出丝丝缕缕的喘息和呻吟。情到浓处,倏地有人叩响屋门,门外传来蒋恒的声音:“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