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谈疏彻收回目光,翻过一页试题,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啪嗒。”
时间紧迫,一得到应允,纪粥粥赶紧关门,拨出喻橙的电话。
“喂,橙子。”
喻橙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粥粥,我这段时间可忙了!总是说要发消息问问你,可一回到家就累得睡着了。”
纪粥粥笑着宽慰道:“没关系,橙子,我那天已经回复谭淮了。”
“啊,你怎么回的?你可别说你不去,否则我马上杀到你家,你得开窍啊,宝贝粥粥!”
“有机会就得上,男人嘛,都是狗!你越卑微,他越是嗤之以鼻!”
听筒滚过一阵咕噜咕噜喝水消火的声音,旋即喻橙的后话轱辘就淌出。
“谭淮那样的人,读书的时候走哪儿,哪儿就是女生的尖叫笑声,他根本不缺人暗恋!”
“粥粥你得叼块肉,狗最喜欢吃肉了,我老公不就是被我嘴里的肉诱到民政局的?”
纪粥粥认真听着,左手略稍不安地放在腰后,然后轻轻抵靠在墙,墙冷白谧静,而她整个身子却因这些话陷入汛期,汹涌着不平静的波,在不合时宜地细颤紧张。
“橙子,我答应他去聚会了。”
“卧槽,真的?!”
喻橙在那端啊啊啊了几声,还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玻璃制品,哗啦一声过后,她愉悦的声音传至。
“那你周末得好好打扮漂亮点,不,我陪你逛商场,到时让你风风光光地去见他!”
纪粥粥默了两秒。
“橙子,我这个月工资要交水电气。”
“那粥粥你到我家来,我这儿还有好多没拆标签的漂亮衣服,你看上哪件就穿走。”
“到时候你和谭淮男才女貌坐在一堆,记得脸皮厚点多和他说几句。最好像去年那样,喝醉了让他送你回家,顺便——”
喻橙的话欲言又止,身为十年好友,纪粥粥自然明白她的含义,忙打断道:“橙子!那我后天午饭后去你家。”
喻橙识破她的羞赧,恨铁不成钢:“纪粥粥啊纪粥粥,你都二十八岁了,没心理需求,总得有生理需求吧?我要是你,母单二十八年总得憋出满脸痘!”
纪粥粥笑容僵住。
“橙子,你别说我还真长了一颗痘,不过还好有遮瑕,谭淮是直男,应该看不出。”
喻橙又开始打趣:“粥粥,你就那么在意他的看法,要不这个周末就去试试表白?我觉得他要是喜欢你,也不在乎你有没有好工作吧?”
纪粥粥想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
有些事除了得有底气,还不能马虎。
“不行,我的决定不变。”
“为什么?”
纪粥粥咬了咬唇,脸蛋涨得粉嘟嘟的:“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这辈子最喜欢谭——”
“叩叩叩。”
敲门声起,纪粥粥看了眼时间,恰好五分钟。
她一边打开门,一边飞快地对喻橙说:“好了好了,橙子,我们有时间再说。”
说完,她不顾那边的疑惑便掐断了电话,刚笑吟吟地抬起娇红如血的脸蛋,便撞进一双意味不明的幽黑眼睛。
“师父?”她心神紧张地唤了声。
谈疏彻仍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听到她的唤声,他机械地放下手,食指刚贴到裤缝,又触电似的抬起,在峻拔鼻骨上方悬空摸了摸。
上一秒隔门传出的娇羞女声,此刻还在他耳边立体环绕——
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这辈子最喜欢谈——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