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都是如此,就连云赐和百越好像都很听梨若的话。她哪像是御前宫女,比他还像皇帝。
也不对,应该是……像女主人…
萧黎为这个想法感到心惊,随即摇摇头否定了。怎么可能呢,他不可能对身边的女暗卫起心心思的,梨若只能是下属,兔子不吃窝边草,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逾越。
萧黎在心里对自己说,而后叫来姜正德问:“宫里可有妃嫔?”姜正德一愣,歪头看了眼正在整理床铺的梨若。萧黎:“你看她作何,朕问你话,回答即可。”姜正德擦汗:“有五位,丽质殿的昭仪娘娘,原是东宫奉仪,陛下登基后直封为昭仪,代管宫务,往下是淑仪娘娘,由太皇太后册封……姜正德说了好一会才将几位宫妃说完,然后瞥了眼梨若。梨若铺完床铺,缓步走过来,脸色平静地站在一侧。萧黎沉吟片刻,说:“去宣一个来。”
“啊?”
姜正德磕磕绊绊说:“宣宣宜……陛下宣来是要?”萧黎拧眉:“还能作何?”
他不解,既然有了宫妃,定然是都临幸过的,这有何惊讶的。姜正德挪不动脚,转头看梨若。
看他们眉眼官司,丝毫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而且分明有什么事情他们在瞒着他。
萧黎真是气极,拿起旁边的茶杯摔下去,怒气道:“姜正德你往哪看,朕让你传旨你不去,看她干什么,她是你主子?"<1他这一动气,顿觉头疼了一下,抬手捏了下额头。姜正德连忙跪下:“陛下莫动气,是不是头又疼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萧黎扶着头,抬眼看向梨若,见她冷冷淡淡站在那,摆一副冷脸。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很是难受,气道:“叫什么太医,朕让你去宣旨。”姜正德这次不敢耽搁了,立马跑出去宣旨了。火气越重,头越疼。
萧黎一手扶着炕桌,余光看梨若冷冷看他,更加心心里堵得慌,头也更疼了。“倒茶。"他道。
梨若拎着茶壶走过来,抬手想要倒茶,却又突然放下。萧黎抬眸去看,不成想梨若抽出帕子,捂着眼背过身去,竟然趴在鸳枕炕被上哭了。
“你……你哭什么?”
萧黎愣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梨若是真抱在鸳枕在哭,控诉道:“陛下这般折辱我,还不许我哭吗?陛下若是这样,不如给我个痛快,一刀了结这条命,省的留在陛下跟前,惹人厌弃。”
萧黎彻底晕了,不懂梨若在说什么。
他顿时冷静下来,头也不疼了,起身绕过一地杯子碎渣,停在梨若身后,伸手去碰她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
好像他怎么样她了似得。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朕哪里折辱你了?”“陛下是不知道,失忆了都忘了!你还能记得什么,忘了干净,吃干抹净不用负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忘了吧,反正我身份卑贱,本就不配让陛下垂幸!”
“你……你把话说清楚,莫证骗朕…萧黎震惊,心情无比复杂,难不成他对梨若做过什么?
萧黎等着她继续说,结果梨若就是哭,不说话了。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股酸涩,萧黎看不得她这样,立马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
……别哭。”他硬憋出一句。
“陛下强要我就罢了,现在还要我看着陛下临幸宫妃,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能反抗,但也这样欺辱我。”
萧黎哑然,反应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强要了梨若??
他干过这事??
这……
萧黎听着她哭,手掌握紧梨若的肩膀,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搭在从她腰底下穿过。
手掌隔着衣料贴着她的肌肤,微微颤抖。
这样靠近她,心中隐隐满足,好似做过很多次了,甚至更亲密过。这样想来,他做过一些不顾梨若意愿的禽兽事,也、也不是不可能。“别哭了。"萧黎不知道如何安慰,此刻只想抱紧她。<1他也这么做了,贴在梨若耳边,有些笨拙地掖了下梨若鬓边的碎发,轻声道:“朕不召妃嫔了,不召了,莫哭了。”想来也对,百越云赐都成了统领,有正经的官职,唯独梨若成了御前宫女,没有职位跟在他身边,一个暗卫竞来伺候他衣食住行。他竞这般禽兽吗?就算把持不住,为何强要她,没有好好疼爱呢?萧黎抱紧了梨若,将她从鸳枕上拉起来抱在怀里,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是朕不对,别哭,你怎么不早说,你说了朕绝不这样对你。”梨若靠在他怀里,手里的帕子用擦泪掩盖她勾起的唇角。继续矫揉造作说:“我哪敢,陛下怎么对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恩不敢违,陛下有兴致拉我上榻作弄我,哪里在意我愿不愿意,我还敢推拒吗,不高兴时就让我滚远点……
萧黎听得一怔一怔的,不敢置信这是他做出来的禽兽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