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见陛下和定北侯年纪轻轻,定是依着祖上荫蔽的二世祖,看着架势足,实则口袋空空,拿不出多少银子吧。”江尧被元灯欢的话逗乐了。
好好好,小金库的钥匙都给她了,这会还要被她揶揄穷酸。他轻捏了下元灯欢的脸,哀声叹气道:“现在可是真的去不了青楼了,银子都给夫人管着了,现在真是一贫如洗唯有架势足了。”元灯欢听闻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遥想刚刚重生回来的她,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和一国之君在一处,这般的开玩笑。眼见着江尧都油嘴滑舌了起来,元灯欢自然不会不接风情。她佯装着外头凶妇的样子,掐着腰抬高了声音,“怎么!陛下的意思是,有了银钱日后便要去逛青楼了?”
江尧搂着元灯欢,赶忙哄道:“不敢不敢,哪里敢啊。回来夫人不让上床,朕不是只能在地上睡了。”
“那不是随陛下的意思来,臣妾哪里管的着陛下。但是臣妾会让相念在地上给陛下多铺两床褥子的。”
元灯欢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意思,江尧却对元灯欢这样的反应受用的很。江尧从背后圈住元灯欢,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元灯欢也很是喜欢这个姿势,懒懒的躺在江尧怀里。
此时此刻,岁月静好。
江尧只想沉溺在这个时间里,现在同元灯欢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刻都让他觉得十分的美好。
江尧能看的出,进宫时间久了,元灯欢比两人初相识时活泼了许多。不像那时那么的畏惧自己了,许多话也敢同自己说了。最重要是,江尧感觉的到,现在的元灯欢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从前元灯欢的乖顺,她的圆滑,都是从前为了活命一点点学来的。那些察颜观色的技巧,那些做戏的路子,都是元灯欢为自己戴上的面具。江尧贪婪的享受着元灯欢褪下保护色,慢慢地变回真实地自己。现在元灯欢的样子,让江尧越来越着迷。
享受着现在片刻的宁静,江尧还是借着这个时候,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欢儿是什么时候进的春日宿,在进入春日宿之前的记忆还有吗?可还有什么家人,需要朕去帮你寻来吗?”
江尧其实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经过昨日,见到了元灯欢对待元家人,对待元清钰的态度,江尧看到了元灯欢对于家人对于情亲的渴望。所以他想试探问一问,元灯欢的亲人自己是否还记得,他也想帮助元灯欢找到她真正的亲人。
江尧的问题让元灯欢的记忆飘到了许多年前。她不记得自己是几岁被卖到春日宿的了,八岁,也或许是九岁。反正她当时只有一点点的记忆。
不过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及其清楚。
比如她家乡的家乡话非常好听,但是外地人来了是一句也听不懂的。比如她家的园子里的景色,同这关雎宫及其的相似。虽没有关雎宫奢华,但是比起细节雅致,定是不输半分。
比如她幼时吃过的菱角,鸡头米。来了京城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比如她的记得自己的父亲母亲特别的宠着自己,每次自己和弟弟抢着要一样的东西时,父亲母亲都会迁就着自己,而自己则会把东西让给弟弟,弟弟又会再自己睡觉时把东西偷偷放在自己的床头。幼时的记忆模糊又清晰,但是她知道,她是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家人了。“陛下,时间过去太久了,臣妾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