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只需要一些人工便能开采的盐矿,成本几乎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以,我希望陛下不要跟那些世家一样,借着细盐大肆敛财。”
说到这里,陈衍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时代那天,正好是去年大旱。
跟青儿在渭南县闲逛时,陈衍曾见过许许多多逃难而来的灾民。
面黄肌瘦的孩童、腹胀如鼓的饥民,他们眼神空洞,步履蹒跚,仿佛行走的枯骨。
那一张张麻木的脸,至今仍在陈衍脑海中挥之不去。
说真的,那样的场景真的深深触动到了他。
如果陈衍想要去赚钱,他真的有太多太多办法。
他可以去赚那些勋贵的钱,可以去赚那些富商的钱,也可以去赚大臣、甚至皇帝的钱。
但不能去赚那些百姓的钱。
因为那些百姓只是为了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满身伤痕。
陈衍抿了口茶,突然觉得茶香不似之前甘甜,带着丝丝苦味。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