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脚步一顿,察觉许尽欢做了什么,他腾的一下脑子都要炸了,斥问道:“你在做什么?”许尽欢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明明是想咬他的,怎么就亲到了他的脸呢?她都已经做好要被他给丢下去的准备了。但楚云淮并没有把她丢下去,只是有些恼羞成怒的质问。许尽欢为了保命,只能胡言乱语:“哄你啊,你不是在生气吗?你每次生气我都是这么哄你的啊。”得亏楚云淮看不清她的脸,不然她此刻心虚的表情早就被瞧了出来。听到许尽欢的解释,楚云淮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人家兄妹用这样亲昵的表达方式,也是无可厚非。可关键是,他不是她亲哥哥啊。楚云淮冷着一张脸道:“胡闹,以前我们都是小孩子你可以这样。但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便是亲兄妹也理应避讳,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听到了吗?”“哦。”许尽欢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糊弄了过去,方才真是吓死她了。不过说起来自己也是挺亏的,前世嫁给楚云淮三年,愣是连这个男人都没有亲过。不对,她亲过一次,还是在她喝醉了之后借着酒劲把人给扑倒,强吻过他。但是她醉得太厉害,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后她的嘴又肿又痛。当然了,强吻的后果就是这个男人对她避如蛇蝎,一连半月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前尘往事,满是辛酸泪水。一颗真心都捂不热的狗男人,这一世她不要了。待她用亲情织就一双罗网,让楚云淮对侯府心怀牵挂的时候,就是她一脚把人给踹开报仇雪恨的日子。届时天下美男随她挑选,想想都快活。许尽欢咧着嘴,幻想着自己以后的逍遥的日子,一不小心把口水都流了下来。楚云淮看着肩上那可疑的痕迹,头皮一麻。他一声怒吼:“许尽欢,这又是什么东西?”“额。。”许尽欢忙擦了擦自己的嘴,憨笑一声道:“可能是下雨了吧,哥哥你走快点。”楚云淮:“……”他信她才怪,这姑娘简直就是来折磨他的!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林,因为许尽欢的腿还伤着不便骑马,楚云淮只能和她共骑。只不过他一路上都没理她,只是把人护在怀里。回到镇北侯府的时候,这天都暗了,镇北侯和许氏正在门前焦急的踱着步子。见他们回来,两人忙迎了上来。“闺女,你这是去哪了?”镇北侯见自己的女儿衣衫狼狈的样子,心头一跳。他看向楚云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吵架了?”楚云淮翻身下了马,把许尽欢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道:“她的脚伤了,先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说着就把人送回了房间。等大夫赶来给许尽欢检查过伤,确认没有伤到骨头,楚云淮才放心地回去沐浴更衣去了。房间里。许尽欢的伤已经处理过,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床上坐着。许氏问道:“欢欢,你是不是和你哥哥吵架了?”许尽欢抱着许氏趴在她的肩上道:“是我任性没有去做功课,哥哥就训斥了我几句。我一时置气才跑掉的,你们不要怪他。”许氏摸了摸她的头道:“听说你一大早就去花园里捉蝴蝶去了,以前你从来都不爱捉那玩意的。昨晚你听说信阳公主要邀我们赴宴就有些不对劲,能告诉娘亲是发生了什么吗?”许尽欢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娘,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信阳公主的宴会上被信阳公主的驸马给欺负了。我以为那就是个寻常的梦而已,直到昨夜听到信阳公主给咱们下了帖子。我担心梦里的事情是真的,我很害怕。”许氏心头一惊,她问道:“那梦里都发生了什么?”许尽欢不能将自己活过一世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借着梦的说辞讲述出来。她道:“娘亲,我们侯府和信阳公主的驸马本就有仇怨。我怕梦里的事情是真的,所以就想了个法子来避免。”许氏明白过来,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捉蝴蝶就是为了这件事?”许尽欢点了点头:“没错。”她拉着许氏的手道:“娘亲,也许梦境是上天的预警,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总之,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只是爹爹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是让他知道我做了这样的梦,他定然就不会让我们去赴宴了。若是拂了信阳公主的面子,也是把人给得罪了。这件事娘亲就当成是我们母女的秘密吧。”“好。”许氏眼眶微热,她摸了摸许尽欢的脸欣慰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娘很高兴也很心疼你。”本该是他们做爹娘的护着女儿,如今女儿却因为一个梦惶惶不安,费尽心思地来护着她。许尽欢摇了摇头道:“这是女儿应该做的。”她抱着许氏问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