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飞升,而是在第一步就将自己寄生的宿主引导成为宝珠灵物的寄生体。按照它的故事,在悬珠秘境的最后,看似是“祁白"炼化了宝珠,实际是宝珠寄生了“祁白”。或者,说得更难听一点,实际是宝珠夺舍了“祁白”。接下来,系统的每个行为,都是在帮助先天灵物“宝珠"吞噬其它先天灵物的力量,最终与它一起飞升天外虚空!
邓林那株特殊的桃树是这样,天律钟也是这样。贺兰琼枝实在不必为自己五年前错信于应四而感到悔恨,因为这竟然已经是一个还算可以接受的结局了。
毕竟在系统的那个版本中,圣女将被宝珠夺舍的祁白带回了大慈雪宫,直接引狼入室,更是惨不忍睹。
倒霉的贺兰琼枝不管在哪个版本,都没能求助成功。难怪照夜仙尊会说“系统"可以算是最邪恶的先天灵物,它在本质上与从这些意图寄生在修士身上与其飞升的先天灵物是一样的,甚至更为恶劣。“祁白”、应四都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先天灵物的合作者。只有系统与它们才是合作者。
只有天外来物与天外来物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合作者!“它们重回天外虚空以后,是会发生什么?"岑再思低声问。“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贺兰琼枝说:“但不能让它们回去。从三寻境去往天外虚空,会破坏屏障。”
“屏障?”
贺兰琼枝似乎有些语塞了。
她试图回忆昔年宫主是怎么同自己说的。
总记得宫主似乎是前言不搭后语地乱讲了一通,边讲边替她梳头,嘟嘟哝哝。
“天外虚空都是混沌,混沌之中还藏着别的东西。”她斟酌着说:“很庞大,很危险,没办法描述,也不可以被我们感知到,但那些东西就是存在着。
“它们被传播得更广泛一些的叫法是'天外大魔'。“上古时期的魔气暴涨,就是因为盘踞在天外虚空的天外大魔们发现了三寻境。”
“三寻境与天外虚空之间,隔着一层屏障。这层屏障让那些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大魔至今没能下来,也是这层屏障将三寻境的气息隔绝,没有吸引来更多的天外大魔。”
“我也不知道屏障是什么,大概与飞升的前辈有关吧。等到真正飞升的那一日,就能彻底知道、彻底看清了。”
停顿片刻,贺兰琼枝又幽幽道:“至少已经掉下来的这些先天灵物是不能再让它们返回去的,只得将它们封印起来,或是看管起来,慢慢拆解其中的混沌气息,再分为灵、魔二气。”
“这枚印迹,原先是为了让宫主一脉承受住来自天外的力量,以拆解天律钟。但不知怎么,先前我总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一劫中。想着人都要死了,印不印迹的本也就保不住。不如散了,让大家明白一些。若是侥幸还活着,日后宫主花些时日可以再培养接班的修士,大不了我就不承袭她老人家的衣钵了。”所以,无知无觉的修真界是被飞升先祖们层层叠叠保护起来的。不管是什么,它们当然不可以回到虚空之中,它们想要回去,就会重新冲破那层层叠叠不透光的皮囊。
岑再思此刻也明白了悬珠前辈在日记中写到的“我还有没干完的事情”究竟指什么。
原来指的是她要将从天外掉下来的先天灵物一个一个封印之后再行飞升,与早一步去往那个地方的玑衡仙尊与灵枢仙尊再站到一块儿。她也得到了彼时悬珠前辈曾经提过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悬珠前辈、现衡仙尊,都来自于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是天道将她们带来三寻境。悬珠曾在留下的日记中问:如果有人想要回去的话,应该怎么回去呢?原来,答案是回不去的。
回不去,当然不能再回去了。先天灵物不能回去,她们也不能回去。不管是什么东西,重回天外虚空,都会破坏三寻境与虚空之间的这层阻隔。好在悬珠前辈说自己亲缘淡薄,无牵无挂。岑再思默默地想:若换成是她,只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哪怕母亲与父亲早早地因为魔潮而亡故,她在三寻境中的亲缘关系仍旧深重到无法割舍。
【冒昧问一句,你们三个是在这里罚站吗?】岑再思的思绪当即一顿。
冷不丁的,自从照夜仙尊出面之后便酣睡至今的随身老奶忽地传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妹子,你识海里多的那个印迹碎片是可以帮助你镇定识海稳固神识减少混乱,但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锁血挂啊,不是说你有了以后就可以随便作死了啊。】
越昙的传音听起来有点死了,叹着气说:【下次再盯着那什么看这么久,提前跟我说好吗?我先找好一个可以寄寓魂体的风水宝地了,你再随便看。】【嗯?)岑再思闭着眼睛传音:【照夜仙尊分明还在不远处的钟楼之中,昙前辈你不躲她了?】
越昙冷笑:【那怎么办,睡着睡着就听到了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说有人在作死。】
岑再思:【那没办法。】
她重新睁开眼,适应片刻,又吞下枚定心丹。先拍了拍祁白冰凉的手背,示意他解开封住的听力。祁白掐诀。
“很多个坏消息里只有一个好消息,没法跟你细说。"岑再思就着变成青色的月光看了看祁白的双眼,想起他先前在小年山上告诉自己系统的故事时那种完全没法接受的神情,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