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让。
“你从未跟她挑明过你对她的喜欢,又一边以男友的视角要求她对你忠贞不二,不离不弃。你口口声声说你跟她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件件桩桩做的都是男友为自己的女朋友才肯做的事。是你混淆了友情和爱情,还自欺欺人的哄骗自己。你对她,从来不是单纯的同事情,普通上司不会要求下属吃醋,更不会要求下属永远不离开他的身边。”
牧濡邺长久的沉默着,酒气渐渐消散,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濡邺,爱情和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不是你的父母,你有独立的思想,高贵的人格,你早已超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即使你们真的没能走到最后,以你的人品,你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相反,如果你失去了她,我跟你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有力气爱上另一个女人。余生的每一天里,你都会后悔没有跟她说一句′我爱你'。所以,可不可以勇敢一些?”任恒听蔺嵩分析半响,又见牧濡邺如入定一般,满眼慌乱,跟着鼓励道:“濡邺,你真的能接受她离开你吗?如果她离开你后,和其他男人结婚生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牧濡邺的拳头越握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锤上茶几,将任恒描述的画面击打个粉碎。
于书丞见牧濡邺依旧犹豫,他干脆助攻道:“我其实真的很欣赏苏秘书,如果不是你一直将她拴在身边护着,我可能也会试着追求她。据我所知,像我这样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苏秘书真的离职了,肯定有很多家企业争着请她入职,毕竞你把她培养的太优秀、太耀眼,谁不想要一个十项全能的秘书呢?于书丞的一番话,彻底击垮了牧濡邺的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他拎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就冲出了包间。
任恒不放心,想跟着去看看,以免牧濡邺酒醉失控,毒舌本质暴露无遗,最后不仅没能抱得美人归,还让事情彻底僵化,无法挽回。可蔺嵩却拉住任恒:“有些事情,他自己不肯做出决定,就永远冲不破内心的枷锁。顺其自然吧,一味的偃苗助长,精心呵护,反倒适得其反。”苏尚菲刚陪蒙璐连着包了两百多盒喜糖,累的双手打颤,倚在沙发上撒娇:“不行,我要吃小龙虾!”
蒙璐笑着打趣:“你最近太放纵了,就不怕穿不进伴娘服?要是穿不上的话,到时候我可要换伴娘了啊。”
苏尚菲将蒙璐压在沙发上,挠着她的小腹,威胁道:“说,还换不换?换不换了?反了你了!”
蒙璐痒的一直笑个不停,不停求饶:“好啦,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不敢了!”
室内欢快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乱,三更半夜谁会突然到访两个女性的家呢?
原本还笑闹不停的苏尚菲和蒙璐同时安静下来,苏尚菲对着蒙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拎起门口的棒球棍,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呀?”可门外却并没有任何回答,停顿几秒,又响起了几声急促的门铃声,苏尚菲见对方这么难缠,透过猫眼看向门外,却被牧濡邺一张俊脸吓了一跳,连着向后退了两步。
“谁呀?是坏人吗?我去报警!”
苏尚菲拉住蒙璐要按110的手,出声回道:“是牧董。你先进去,我出去见他。”
蒙璐和苏尚菲合租六年多,牧濡邺虽然知道她们家的地址,却顾及着家里都是女生,他一个男人登堂入室不礼貌,往日顶多将苏尚菲送到单元门口,确认苏尚菲安全进屋后,就会立刻驱车离开,从未像今天这般贸然登门拜访过。蒙璐相信牧濡邺的人品,也怕他贸然登门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苏尚菲,善解人意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晚了,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还是让他进来说吧。”
苏尚菲刚才一眼看出牧濡邺喝醉了酒,又想起他之前在车内威胁她要对蒙家姐弟和邱恬动手的事情,生怕他酒后失言,惹蒙璐担心,便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胡乱披在身上。
“没事儿,他喝多了,我哄他几句,送走就好。”蒙璐不放心,连连叮嘱:“那你小心些哈,一会儿结束了,喊我下去接你。”
“好。”
租的房子并不隔音,牧濡邺将门内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却一直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动也不闹。
苏尚菲怒气冲冲的开了门,一把拉着酒气熏天的牧濡邺进了电梯,质问道:“三更半夜,你又要什么疯?”
牧濡邺沉默着,直到苏尚菲领着他来到小区公园一角,见四下无人,他才鼓起勇气开口:“尚菲,你别生气了,好吗?”苏尚菲越发搞不懂牧濡邺的心思,白日里他们确实吵架了,也闹得不欢而散,可再急着道歉,也不至于半夜十一点登门。“你就想说这些?“苏尚菲从秋千上起身,就想送牧濡邺离开,“好,我接受,下次别这么晚来打搅大家休息。喝多了就乖乖回家睡觉,别四处乱窜。”牧濡邺乖顺的点头,那双微红的眼眸紧盯着苏尚菲的神情,见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不安越发强烈。
他知道,尚菲对他,只有对上司的尊敬,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所以牧濡邺出于谨慎,尝试着以上司的身份做出最后的努力:“我给你带薪年假,给你涨薪,今年的分红翻倍。之前给你配的车该换了,我新买的这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