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陈设,自作主张的人是你,做出错误判断的人是你,怎么到头来成了我的不是?”
刘思彤被家人骄纵惯了,往日对身边朋友捧着哄着,鲜少有人敢对她直言不讳,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错漏,苏尚菲这副轻蔑的神情,让她越发愤怒。“你算是什么东西?你别以为他现在喜欢你,你就能上位。你以为濡邦哥哥是吃素的?就凭你姐姐的事情,牧家能让你进门?”听刘思彤提及姐姐,苏尚菲瞬间冷了脸,眼神中的冷冽毫不遮掩:“刘小姐,你这样未经允许擅自调查我身世的行为,很不礼貌。”刘思彤却不知危险,得意洋洋道:“怎么,怕了?怕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无地自容?我告诉你,你跟你姐姐一档……苏尚菲扯着刘思彤的手臂,凭着身高优势,一把将刘思彤按在瓷砖墙上,掐着她白皙的脸颊,一字一句说道:“嘴巴放干净些,再敢说我姐姐一个字,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刘思彤吓得嘴巴都闭不上,一直被苏尚菲死死钳制,泪水很快在眼睛里打转。
苏尚菲这一天被太多人污蔑,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安生,她早就忍耐到极限,而刘思彤又彻底触及到她的底限,她干脆不再装出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显露平静外表下犀利的一面。
“怎么,你以为你的处境比我好到哪里去吗?令祖父他本可以像对待你哥哥一样,利用关系把你安排进其他岗位慢慢学习,成就自己的事业。可他偏偏不顾圈内其他人的眼光,顺手推舟的把你送到牧濡邺身边做秘书。你说,他们是蠢到觉得以你的家世和智商能做牧濡邺的妻子;还是想着利用你的年轻貌美,让你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为你的家族和你的兄长某福祉?”刘思彤因为恐惧,没有理解苏尚菲告诫,反倒认为苏尚菲在污蔑自己的家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见她挣扎的厉害,苏尚菲松开掐着她脸颊的手,让她喊出那句:“你胡说!我爷爷怎么可能会害我!是我自己要去做秘书的,跟他们没关系。”苏尚菲想起当年十六岁的她也是这样一脸天真,即将被人卖了,还对对方心存感激,不肯相信至亲的心狠和荒唐。
她不愿看到刘思彤站在悬崖边还不知危险,出于对女性遭遇的同情,她终究还是多说几句,想要点醒这个糊涂的天真女孩。“你都二十四岁了,为什么还这么天真!你们刘家摇摇欲坠,你父母又不知收敛,欠下大笔外债,早就是强弩之末。令祖父不是一直在给你物色联姻对象,想把你卖个好价钱吗?”
“我爷爷最疼我!他才不会害我!”
苏尚菲嗤笑:“是吗?所谓的疼爱,不是教导你自力更生,教导你发奋图强,或是帮你找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事业。反倒给你日日洗脑,告诉你你只能依附男人活着。让你去倒贴牧董,让你间接沦为社交圈的笑柄?他们一直把你包装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让你为了保持身材整日饿着,让你努力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为家族换资源。刘小姐,他们的好,真高尚啊。”从未有任何人跟刘思彤说过,她得到的宠爱都是假象。她一直认为爷爷和父母对哥哥的严苛,对她宽纵,都是因为她比哥哥受宠,是因为她长得可爱,天然讨喜。
家人为她出谋划策,告诉她应该怎么拿捏男人,她以为是因为他们想让她过上高枕无忧的好日子。
他们鼓励她接近牧濡邺,母亲甚至暗示过她不要顾及颜面,先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母凭子贵。那时她还埋怨母亲见识短浅,居然让她自降身价,却忽略了母亲话语中的陷阱。
见刘思彤依旧茫然,苏尚菲干脆好人做到底:“令祖父最近和宋家走得很近,听说是有意和宋家结亲,把你嫁过去。”刘思彤此刻脑袋里就像是一团浆糊,她下意识回答:“对,昨天已经收了聘礼。″
苏尚菲见刘思彤不再反抗,干脆站直身子,又伸手为刘思彤整理好凌乱的裙摆,劝诫道:“跑吧,多揣些钱,跑得越远越好。”刘思彤以为苏尚菲又要破坏她的姻缘,恼怒道:“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得我过好日子?怎么我每段感情你都要来横插一脚!”“你不会还当这是一门好亲事吧?”
“不然呢?难道我爷爷会害我?宋明礼虽然比不上濡邺哥哥有权有势,可他跟我年龄相仿,又能干,总比其他人强!”苏尚菲一听就知道刘家人是怎么骗这个傻姑娘的,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一条朋友圈递给刘思彤。
刘思彤将信将疑的接过手机,见这是一张在教堂拍摄的照片,照片内容是一张戴着婚戒十指相扣的温馨景象,配文很简单,只有一颗红色爱心。“什么意思?”
苏尚菲拿回手机,给刘思彤答疑解惑:“宋明礼新婚妻子的朋友圈,两人是自由恋爱,前段时间宋明礼出差时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从复合到办小型婚礼,只花了不到两个月。他们上周在英国办了一场教堂婚礼,只有少数人参加,年前会回国办一场更正式的中式婚礼。牧董已经收到婚礼请柬了,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有耳闻。怎么,你不知道?”
自从她家开始有落败的迹象,身边那群好姐妹都离她而去,她一直困在家里,被安排相亲,自然对很多事情茫然不知。如今连这种事情,都要靠苏尚菲告诉她。
“不可能!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