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粮食把她养大不容易,你总要让我们沾沾光不是?”“她半个月前已经离职了,现在已经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牧濡邺见汉子紧抓着他的手腕,神情不悦,安保立刻将汉子又往后架了半米,牧濡邺冷声道,“他这样一直扰乱公司办公,在这里蹲守打扰过路的员工,你们就这样袖手旁观?还不报警?”
安保见董事长发怒,连连道歉,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那汉子怕了,不住求饶:“哎,我说得是实话呀!干嘛报警呀,我走还不行?别报警,我马上走!但是你先把照片还我呀!”牧濡邺站在车门前,当着汉子的面脱掉被汉子碰过的西服外套。刘雪晶赶紧接过脏了的衣服,护着牧濡邺径直坐进车内,不敢让牧濡邺久等,小跑着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牧濡邺都在盯着那张照片发愣,期间将照片拍下,叮嘱下属秘密探查苏尚菲的过往。
刘雪晶见车内气氛压抑,便试探着问道:“董事长,这个照片好像真的是尚菲姐,也许那个人真的是尚菲姐的亲舅舅呢?要不要我跟尚菲姐说一声?”牧濡邺见刘雪晶又要办蠢事,想联系苏尚菲,赶紧出声制止,还为了照顾刘雪晶的智商与情商,解释了原因:“别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和家人亲近,就凭尚菲的人品和办事的周全程度,为什么对方连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都不知道?旁人的一面之词,不可轻信。要看双方的态度,以及背后的隐情。”刘雪晶这才明白其中原因,难怪刚才牧董让她把那个纪建国找出来开除,想必对方知道她舅舅人不行,但是看尚菲姐如今的日子过好了,故意让她的舅第来找麻烦,给她添堵呀。
刘雪晶感叹人心险恶,嫉妒和恶意真是无处不在。牧濡邺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抚摸着照片里那个衣着简朴,头发枯黄,身材瘦弱的尚菲,他不敢想,她是如何从那样糟糕的境地,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一个山坳里穷苦的孩子,寄人篱下、尝遍苦楚,到如今处事圆滑,见惯大场面,能妥帖应对任何问题的精英女性。个中艰辛,想必只有她自己知晓。
如果知道她有那样的过往,19岁那年,在医院初见到她时,他应该再多捐一些钱,花时间关心一下她的情况。
而不是就那样白白错过,让她独自在世间挣扎四年,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他的身边。
如果早知道后来他们会有这么深的羁绊,他绝不会再让她吃那些苦,受任何罪。
如今往昔他不太懂的一些细节,关于她的节俭、谨慎、积极争取机会,种种细节,都似乎找到了根源。
只可惜他没有预知一切的能力,悔之晚矣。苏尚菲和白藏吃完晚饭,约好明天一起出去逛逛。晚餐时白藏给她讲了很多案例,其精彩程度和炸裂程度,简直震碎三观。“真的?”
“真的,还有更炸裂的呢,等你真做了律师,就知道这种事情数不胜数。”苏尚菲越听越入迷,一顿晚餐两人竞然吃了三个小时。白藏订的酒店是另一家,等两人准备各自散去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白藏坚持要送她上楼,可是苏尚菲却婉拒了。“尚菲,明天见。”
苏尚菲笑着摆手,“好,白大哥,明天见。”电梯门逐渐关闭,可是却又突然再次打开。像每个深夜出门的女生一样,苏尚菲出于对安全的考虑,防患于未然,下意识往电梯角落挪了半步,身体紧贴电梯墙壁,提前给要进电梯的人让出大半位置。
可是等了三四秒也不见有人进来,她纳罕,下意识伸手按了关门键,下一秒却被迈进电梯的一条熟悉的长腿吸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