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此举,她心中莫名慌张。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苏蕴娆问。
江谪沉默许久才道:“弟子只是暂且离开,师娘不必过问。”
她不依不饶追问:“你要去找仙盟?”
苏蕴娆只觉得心中一沉,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江谪避开眼神,她才发现他变得陌生了许多。
原先他分明神色温柔的答应了自己,现在却变得冷漠疏离。
江谪的沉默已经表明了答案,只是事已至此,他还不肯承认。
下午时她就觉得江谪神色有异,他果然已经不准备守信,想必此刻正要向仙盟告发伏魔阵一事,却不巧叫她撞上。
“......你要反悔?”苏蕴娆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她用尽全力才将这句话说得平稳。
江谪叹息了一声,低声:“不是,师娘误会我了。”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说去哪?分明是心虚了。
江谪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焦躁,似乎觉得他发现了什么,偏偏又不显露给自己,她便越发担忧安吟。
心中一股郁闷情绪难以宣泄,苏蕴娆不由气愤,只恨不能把江谪这言而无信的小人千刀万剐。
但江谪这个时候硬要找仙盟告发,自己又无法阻拦。如今他修为日益精进,她再也控制不住他,江谪大可以我行我素。
今日向仙盟告发伏魔阵一事,明日便暗中接近安吟。
于是,她忍着道:“你既说我误会你,却不与我明说,遮遮掩掩作何?”
江谪眼神闪动,看着她道:“师娘苦心孤诣要瞒住此事,是为了师尊吗?”
如果说方才只是怀疑,她心中仍有一丝侥幸。
如今听江谪反问她的动机,对他要私自告发一事便已经十拿九稳。
说来也是她愚蠢至极,竟相信江谪会听她的话,先前二人只是口头约定,现在他要反悔,她竟束手无策。
虽然江谪还是猜错了她的心思,可气在头上,苏蕴娆也懒得同他说。
苏蕴娆也不再掩饰她的气愤,冷冷道:“是又如何,我这么做很奇怪吗?反倒是你,明明答应过我,却玩这种把戏,无耻!”
苏蕴娆心潮起伏,气血上涌,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江谪见师娘闯进来时,心中本是无限欣喜。
他出去当然不是向仙盟告发伏魔阵一事,而是为继续调查剥魂术。
师娘会误会也是正常,但他却没想到她会气愤至此。
回想起灵鼬山时她对他那般心狠,难道她对他真是一分真心也无?
听闻师娘全是为了师尊,他胸口更是又酸又苦,需知他还被仙盟下毒逼迫着,她心中完全没有自己吗?
心中腾起的怒意将他理智燃烧殆尽,他的任何举动都会被她揣测怀疑,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对她温柔?
苏蕴娆见他面色沉沉,表情似乎也阴晴不定。
她原以为江谪会像之前那般,同她恶语相向,亦或冷嘲热讽,却感到双方之间忽的诡异一静。
他眼中眸色难辨,直直看着她。
江谪手指缓缓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梳理到耳后:“师娘。”
他有些失神,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
苏蕴娆吓了一跳,这小子竟敢这般无礼?!
她还没来得及呵斥,江谪手中略施术法,她身体顿时变得软绵绵的,他伸手自然而然揽住她,径自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
江谪哼了一声,门被一道真气摔上,发出碰的一声重响。
他揽住她腰肢的手,变得更紧了些。
苏蕴娆又惊又怒,却挣扎不开他怀抱,事已至此,她就是傻子也知道江谪要干什么了。
只是她无法接受,他竟然对她存了这种心思,心里除了害怕,还有股恶心。
“江谪!”苏蕴娆从没这么慌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师娘,为何你眼里没有我。”他竟在她额头轻轻一啄。
她心跳扑通扑通,被他的举动吓得大是骇然。登时感到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脚底也冷得彻骨。
江谪在她心中原本只是一个对安吟不利的卑鄙小人,她对他也没多少感情,若非要说,也就剩下灵鼬山一役的愧疚。
却从没想过他对她存了爱慕心思,更何况她......她是他师娘,这般难以启齿的关系。
她被摔在床上,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苏蕴娆自是不会让他得逞,一番剧烈的推搡之后,晦暗不明的月光里,她被他摁在床上。
喘气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尤其清晰,江谪的眼睛眨也不眨,紧紧锁着她,两眼深不见底。
她疼得浑身发颤,不住地抽着气。
江谪这个样子,比过去不论哪个时候的他,都让她觉得害怕。
羞辱和惊慌占据内心,她虽然很想破口大骂,此时却吓得不知说什么。
她与沈知行不过名义夫妻,哪里行过这种云雨之事,更何况,她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江谪盯上。
苏蕴娆吓得不轻,警告也断断续续:“你、你敢!”
他双手在她两侧撑开,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