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
“说来听听。”
陈斯远道:“斗笠卖价十五文,在下与掌柜磋商,若包下全部斗笠,每顶计价四文。店中又有帽,作价比斗笠稍贵。
在下回头与城中各家新开商铺磋商,愿为其推广营生,见效付款。其后雇佣人手在斗笠上书写各家店名、噱头,其后以五文每顶计价,转售给城中米行。与其约定,每买二十斤米,可送斗笠、帽一顶。”
那燕平王思量须臾说道:“你这是亏钱啊。”
陈斯远笑道:“还没完,在下赚的,乃是各家新开商铺推广之费。此时临近腊月,但有雪天,小民必戴斗笠、帽。王爷可以想见,当此之时满街皆是写了店名、噱头的斗笠、帽,可不比扯着嗓子吆喝,登报纸广而告之还有效?”
“唔,有些道理。”
还没完,陈斯远继续说道:“如此,只要过了头一回,在下便有了信誉。来日再去商谈,这推广费自然要涨一些。随后春夏送油纸伞,秋冬送斗笠、帽。再养身边人为掌柜,发散出去,一路往扬州、杭州、松江、金陵、广州、泉州等繁华之地重复此事……如此,王爷可还满意?”
“嘶……”燕平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屏风乃是四开屏,燕平王探手一拨,哗啦啦声响中便收在了一旁。
陈斯远此时看将过去,便见面前之人身披纯白狐裘,内里是大红的蟒袍,看面相不足而立,生得俊逸,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陈斯远扫量一眼,紧忙垂下头来。
那燕平王却笑道:“不想今日竟有意外之得!哈哈哈……陈斯远,抬起头来。”
陈斯远依言抬头。
就见燕平王笑吟吟道:“你既有这等本事,何不早走正道?”
陈斯远苦笑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啊……王爷怕是不知,我这等白身操持此业,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有权贵登门逼迫。所以在下才一心下场,总要取了功名护身才好。”
燕平王笑道:“巧了,本王执掌内府,最不怕权贵搅扰。陈斯远,本王保举你进内府可好?”
陈斯远犹疑了,去了内府自是好的,可林妹妹那约定怎么办?
“不乐意?”燕平王纳罕道。
陈斯远赶忙拱手道:“回王爷,在下与人有约在先,须得过了顺天府乡试。”
燕平王眨眨眼,忽而玩味道:“贾家的姑娘就那般好?莫非比那个香菱还要出彩?”
陈斯远讷讷不敢言语。好家伙,连香菱都查了……是了,内府有慎刑司,那可是大顺的锦衣卫!
燕平王一笑而过,自袖笼掏出一封帖子来,道:“你人才难得,既然一心科考,本王也不好阻拦。这名帖拿去,得空去外城寻梅钰诚,那老货欠了本王天大的人情。有他指点,但凡你不是顽石,有个三两回顺天府乡试也就过了。”
陈斯远恭恭敬敬接了,又问:“这……王爷,不知这位梅先生是——”
“一个老货,家传了一些科考本事,只是他自个儿是朽木,快甲了才中进士,走了狗屎运点了翰林。”
甲……翰林……梅翰林?莫非是薛宝琴未来夫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