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电梯门打开,显示12楼的层数。
陆清玉忐忑不安地将小刀握紧在口袋里,拿出钥匙轻轻转动锁孔,将门推门。她垂眼,看见毫无变化的那几颗米饭还以她摆弄的三角形形状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但她也只是小心翼翼地跨过去。如果只是自己的猜测,那今天一晚上过去,这几颗米饭应该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关上门,陆清玉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走向卧室找充电器。想起明早要去看日出,她看了眼天气预报。
果然还是多云,气温最低只有1摄氏度。
坐在床头柜那还没五分钟,陆清玉居然已经犯困,眼皮沉重地往下盖。她一直以为房间里那股浓郁香味是洗手间传出来的香薰味道,但今晚的味道掺杂了些别的气味。不仅让人困乏无力,还有些从小腹那涌起燥热感。手机从脱力的掌心心掉下来,正好有消息弹出。是周楷熙问她7点起床见面可不可以。
手机眼看着就要落在木质地板上,被充着电的数据线牵制着没彻底贴地。但下一秒,她迷迷朦朦地看见了一道修长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淡橘色的光线投在男人肩身,绣金的白色衬衫被宽阔骨架衬得落拓。他微微眯眼,英隽高挺的眉宇拧得很紧,袖口随意地往上翻折,正在解开手上那块金属腕表。
陆清玉头昏眼花,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手脚都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又梦到了靳准。
如果是的话,她很想跟他说一句:“我在这里,看见很多德国日耳曼人都是绿眼睛……
“而且绿得很纯粹。"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说出声,声音低低地陈述道,“你一点也不特别了。”
靳准身型挡住头顶光线,锋利的面部轮廓浸没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他低垂着眼睨向她,蹲下身,握住她有些凉的脚踝,帮她脱了鞋袜。冰冷的指尖从女孩的脚腕肌肤那往上划,朝裙子里探进来。她下意识要往回缩,可是被紧紧地攥住。
这强势的动作看上去又暴虐,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情/色。陆清玉身体微微僵硬,完全没有力气动弹,只能轻轻摇头:“你不要摸我的腿,我们都分手好久了。”
他半蹲下的背脊宽阔,身上衬衫微微绷紧了些。冷白手背上的经脉因为用力而稍稍凸起,青筋脉络格外清晰。
靳准单手捏住她的脸,让她只能看向自己:“你已经跟我结婚,要怎么跟我分手?”
娇嫩肌肤上被摁出了指腹的形状,陆清玉感受到疼痛和不寒而栗,忍不住哆嗦了下:“那个不算数,我知道的。”
他揩了揩她微红的眼角,声音平淡:“国外算数,我很早就在美国使馆公证了。”
不合国内规定的结婚证,也只在国内不作数。但只要在美国使馆公证处公证了,那就代表在国外是作数的。
陆清玉记得他们领完证没多久就回国了,当时根本没有公证,并不上当:“你又在骗我。”
“美国结婚证只要在线上申请就能公证成功,我何必骗你。”“你没有和我说过”她身上的酥痒感越来越强,坐在床上的身体往后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靳准看着她不断后移的身体,松开握住她小腿的手,站了起来:“贺四他们婚礼上,你不是抢了捧花吗?”
所以那天晚上才一一和她睡了吗?
“陆清玉,我可以弥补很多事,但是带你回京州的初衷,我没办法改变。”他看出她已经有些神智迷乱,也索性懒得再说。俯瞰的视线落在她抓着被子的手指上,慢慢游移到她微张的唇瓣:“很难受吗?”今晚不是安神的般若沉香,而是用来催/情的。陆清玉脑子里的眩晕感更强,手心发凉,内心不禁涌出恐惧感。她觉得这一切好像真的不是梦,梦里的靳准才不会高高在上地站在一边冷漠看她。
更不会在把她手机关机后,说出这么变本加厉的话。“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