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的耳中。
“是,观主!”
青荷应道,转身安排下去。
顿时,玄阴观中忙碌起来。
厨房点灶开锅,烧饭烧水,五六个道童拎着水桶来来往往,一片热闹景象。
等陆风收拾好,走出静室。
道童青荷与碧菡侍立左右,服侍他前往浴室,沐浴更衣,洗净身上污秽,除去心中烦恼。
沐浴更衣之后,陆风细嚼慢咽地品尝着观中的饭菜。
吃了几天领主世界猪食,他都有些想念玄阴观中的饭菜了。
罗恩等农夫,实在没有做饭的手艺。
他们烤的黑面包,又干又硬。
比起食物,更像是武器。
陆风吃饭时,道童碧菡服侍左右。
她秀丽的脸蛋上,还有些浴室中热气熏出来的红晕。
服侍陆风多年,道童碧菡早已熟悉陆风的口味,贴心地为陆风将他想吃的饭菜夹到碗中。
吃饭都有人服侍,这是陆风前世不曾拥有的经历。
这一世吃过了血道魔修的苦,陆风如今颇为痴迷各种享受。
口舌之欲,不能亏待自己。
饭过三巡,吃饱喝足。
陆风慵懒地斜躺在床铺上,道童青荷跪坐在他身后,为他捏肩,碧菡半坐在床铺上为他捏脚。
“贫道这闭关三日,观中如何?”陆风照例询问起观中事宜。
“回观主,观中三日一切正常!”
道童青荷将陆风的头抱在怀中,柔声细语地讲述着玄阴观的内务。
玄阴观不大,仆役童子百余人,在青荷的管理下,从未让陆风烦心过。
而道童碧菡则是将陆风的双脚揉在怀中,小脸鼓鼓,颇有怨气地诉说着玄阴观外事务。
“临近月末,又到了观外几个山头交供奉的时间。东平县城外义庄的老许头,又来观中求姐姐,说让我们宽恕他几日,说他他年老体衰,气力不济,交不起供奉!”
“还有虎头山上的麻婆子,也在拖欠观中的肉食,说是虎头山中有妖兽作乱,让他们寨子里都折了不少打猎的好手!”
“至于临河村的王家,石马村的李家,三里村的徐家,都很安分,不但没有拖欠,还把这个月的供奉提前供上了!”
陆风听完碧菡的回报,眉头微皱,嘴里念叨着:“义庄老许头,虎头山的麻婆子?”
这两烂货,哪来的胆子,敢拖欠他玄阴观的供奉。
真当他玄阴观是开善堂的吗?
这东平县的地盘,可是陆风用武力打下来的。
莫不是这两货忘记了他当年的威风?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当年陆风炼成血影神功,打上玄阴观,取了原来玄阴观主的脑袋后,这两烂货可是投诚最积极的。
老许头和麻婆子都是人精。
审时度势,是他们活到这个岁数的基本功。
“这两天县城里传来情报,说是县城里城东的一块地被卖出去了,正在大兴土木,说是要建造一座正阳观,有道人即将入住东平县城!”
“老许头和麻婆子,怕不是与这即将建成的正阳观有什么联系,搭上了线!”
道童青荷伸出纤指,抚平陆风微皱的眉头,她的话佐证了陆风的猜想。
“唉,看来又是个眼馋东平县地盘的外来户啊,就不知道他是过江龙,还是滚地虫!”
陆风叹气一声,有些无奈地道。
有人来捣乱,总归是个麻烦事。
修仙不是苦行僧,而是法地财侣。
占下东平县的地盘,是为他的仙道修炼服务。
君不见,陆风玄阴观所在的梁国最大的几股修仙势力,都与梁国的朝堂深深的绑定在一起。
龙虎观坐落于梁国都城之外的龙虎山上,梁国皇帝继位都要上龙虎山,拜见现任龙虎观观主。
声名显赫的金刚寺,更是训练僧兵,主掌梁国军队。
上一任梁国皇帝继位年幼,被堂叔以大欺小,窃取了皇权,幽禁在皇宫之中。
梁国皇帝剃下头发,佯装僧人逃出皇宫,直接登上金刚寺,学习佛法。
修炼有成之后,更是率领十八金刚僧,千百僧兵,重返国都,攻入朝堂之上,将他那撺掇皇权的堂叔击杀在梁国文武百官的面前。
血溅朝堂。
这个故事甚至都被编纂成戏曲,话本,流传在梁国民间。
梁国的大修仙势力,都是如此。
陆风这个小小的练气修士,岂能脱离世俗,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中独自修仙。
恐怕真要如此修炼,光是填饱肚子,都要耗费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
又哪有足够的时间来修炼功法,练习法术,祭炼法器.
玄阴观就是陆风的基本盘,他修行根基所在。
只是,纵然陆风有意控制,但是他从前世带来的一些知识理念,还是难免影响到了东平县的千家万户。
一点点改变,却足以让东平县慢慢的富裕起来。
财多外露,自然引得一些其他修士,来打东平县的主意。
好在正阳观,并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势力,陆风东平县附近都没听说过正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