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个女主(2 / 3)

当时头脑不太清楚″。

赵瞿几乎是瞬间识破了她,这必然又是一句借口。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撬开她的唇齿时,赵瞿感觉意识似是在逐渐模糊,心底原本筑起的防线也在一点点坍塌。

这世界只剩下她温热的气息和他剧烈的心跳。赵瞿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失控,他感受着陌生的情愫流动在身体里,忽然觉得早已经死在九岁那一年的赵瞿,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他等着谢昭昭握紧拳头挥过来,等着她兴师问罪露出怒不可遏的模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制止他继续沉陷下去。

他还隐隐有些期待,期待从她眉眼中瞥见一丝羞涩或悸动,如此便能证明并非是他一人沉溺于此。

但谢昭昭却在胸口几阵起伏过后,语气平静道:“陛下,这下我们扯平了。”

赵瞿顿时心口凉了半截。

扯平了?所以在她眼里,他亲她就是一种报复吗?谢昭昭就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吗?

他骨节不断收紧,捏得那一株兰草咯吱咯吱作响。赵瞿正要发作,谢昭昭倏而拉住了他的手,她不解释更不多言,只抬眸望了他一眼,便拽着他往深林里跑去。

她跑得很快,赵瞿下意识跟上了她的脚步,原本沉寂下去的心脏再次呼哧呼哧跳动起来。

林子里不像是望舒湖畔有篝火照明,薄纱似的月光稀稀落落地洒下,勉强勾勒出树木模糊的轮廓,越往深处跑便越是静谧。谢昭昭带着赵瞿穿梭在高大的树木间,从两三成群的少女少年嘻声笑语中逃脱,直至周旁不再有人声喧嚣,唯有山风穿过枝叶的沙沙轻响。虽然她是第一次参加冬狩,却对冬狩开猎前的相看宴略有耳闻。这规矩是先皇在世时便有了,先皇深知土人与北人之间矛盾重重,甚至两派为分割势力,暗中立下了两方不通姻的规矩。

先皇自然不能任其发展,便搞出了这个相看宴,让土人和北人子女在这一日戴上面具,婚嫁自由。

如此发展到了今日,那相看宴不再纯粹是为了两派婚嫁,反倒成了两派之下的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拉拢关系的场合。左右有面具作为遮掩,少女少年们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已成相看宴上的常态。

但再是奔放,他们也不敢在光明正大在望舒湖边如此。谢昭昭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忽然想起吕昭仪临走前的叮嘱一一太子妃,此处人多眼杂,你要小心。

既然太后可能在这场冬狩上对赵瞿下手,必然会让人盯着赵瞿的一举一动,若真是如此,他们方才的举止岂不是全落在了太后眼里?她来不及向赵瞿多作解释,便扯着他一路狂奔进了深林中,如今见四下无人,谢昭昭才停住脚步,弯着腰喘起粗气。谢昭昭稳住呼吸,直起身准备好好跟赵瞿聊一聊。她已经想好了开场白,正欲张口,赵瞿倏而握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抬,顺势将她抵在了盘枝虬结的榕树树干上。

谢昭昭又是一懵。

赵瞿要干什么?刚才不是已经扯平了吗?

她还未来得及推拒他,他已是将俯下身,手臂支起将她完全圈梏住,清瘦的下颌贴在她的颈窝。

赵瞿埋头低语:“别说话,任羡之在你身后…他嗓音骤然压得极轻,齿间吞吐出的气息带着一丝凉意,捎在颈上微微作痒。

谢昭昭闭紧了嘴,视线倾斜着试图往身侧看去,只可惜眼睛转动的角度有限,她完全看不到身后的画面。

她忍不住怀疑赵瞿是不是在谁骗她。

但赵瞿将她结结实实圈住,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贴紧。赵瞿比她高出一头,看似身形清减削瘦,却并不单薄。他此时将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榕树树干上,另一手握着她的腕骨向后倾轧,宽大的衣袖顺着他的动作堆积着垂落到臂肘处,露出小臂肌肉微微绷紧的嶙峋线条。谢昭昭突然发现,赵瞿好像有点紧张。

他吞吐出的气息不均,喉结滚了又滚,脑袋埋在她颈间一动不动。直到背后不远处传来任羡之与人说话的声音,谢昭昭才知道赵瞿没有说谎,任羡之的确在这里。

“少爷,前面好像来人了。”

“不妨事,我再采些龙蜊叶就走。”

话音落下,背后便传来悉悉索索割草的声音。旁人都是钻小树林干坏事,只有任羡之是一股清流,他深入林中割了一箩筐的草药,一边采药还一边温声感叹:“还是罗浮山上的养分足,这些野生的药材远比药铺里卖的成色好。”

小厮吃吃笑着:“家主让少爷来相看宴上寻个心仪的娘子,少爷却躲在林子里采药材,若是让家主知晓可要不得了。”说着,小厮忍不住抬头往前瞄了一眼,小声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郎君,瞧着打扮贵气,竟是钻到这乌漆嘛黑的地方来寻欢作乐。”任羡之听闻小厮感叹的语气,却是笑而不语,只加快了手上挥锄头的动作,割完了脚下那一片龙蜊叶便要背起箩筐离开。他目不斜视从那榕树旁走过,走出没多远,脚下倏而一顿,略显迟疑地转头回望了过去。

这撑在榕树上的背影好生眼熟。

“少爷,您看什么呢!”

小厮追了上来,见任羡之盯着人家亲热,不由臊得脸红。任羡之视线扫见那熟悉的穿着,目光又落在了那人手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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