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的,感觉人还好好的呢。”洛十一小声道:“详细的请姜侧妃同刘大人谈吧,小的只是听命办事。”闻言,姜钰雪看着他面上为难的神色,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点头应道:"″好……我们快走!”
刘易从裴敛身上拔下最后一针,治疗便算是结束了。扎穴、焚药香、烤针柄、放毒,一套下来整整耗了他一个时辰,将人扎得都快成筛子了,这才把毒都逼了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一旁的医师说道:“不一会儿就能醒了。还好治得及时,这几日再喝点药,就没事了。你去看看药熬得如何吧。”府内的医师垂首应下,转身到前厅打开房门,一阵吵闹声传进屋内。“为什么不能进去?我就在屏风旁看看,我不走到旁边。“姜钰雪看着门口守着的侍卫,举起自己腰间的牌子解释道,“我是世子侧妃,你们不是认得我的吗?”
侍卫们目视前方并未回应她,只是手上架着长.枪,遮挡在门口。姜钰雪委屈地四下望着,找不到旁人能求助。直到刘易从里头走出来,跨过门槛行至她面前,她才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喊道:“刘叔!刘叔帮帮我,他们说我不能进去。”刘易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先随我去一趟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感受到对方话语中严肃的态度,姜钰雪倏地一滞,疑惑道:“我不能先看看殿下吗?我担心他。”
刘易顾自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劝道:“你先过来,他现在没事了,你别急。待我问完了,再让你过去看他。”姜钰雪看着门口守着的侍卫,又看了眼他的背影,无奈地低垂下头,随着他往书房走去。
两人走进书房,门从外面被洛十一阖上。
屋内一片寂静,姜钰雪终于忍不住问道:“刘叔,殿下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刘易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两指拎起那个香囊的一角,问道:“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姜钰雪看着他手里的那个香囊,惊讶道:“这个怎么在你这?”难怪她找不到……但是……
“这个…跟殿下有什么关系吗?"姜钰雪问道。“我从他身上找到的。“刘易回道,“所以是你的东西?”“啊?“"姜钰雪诧异道。
怎么在他那啊….…?
她没多想,只是回过神来应道:“是,是我的东西。”刘易默了默,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道:“你给他下毒了?”姜钰雪闻言一愣,大脑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迟疑道:“…什么?”“我说你给他下毒了,你知不知道?"刘易重复道。“我、我没有!"姜钰雪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莫名扣在自己身上的罪名,辩驳道,“我怎么可能给他下毒?!”
刘易轻叹一声,抬手示意她冷静些,继续说道:“但这香囊里面就是有毒。他不会戴别人给的东西,也就你给的他才会贴身带着。难道除你以外,还有人碰过这东西?”
姜钰雪的脑子一片混乱。
这个香囊从制作到完工,一直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她也从未给其他人看过,就连新月她也没给看过。
而且,完工时的最后一针也是她亲自缝的,里面根本没有藏什么毒药。她只在完成后,才交给了淑妃娘娘看。
…等等。
姜钰雪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还有一个.…但我觉得,不会是她。“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是那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很多。
刘易蹙眉,追问道:“还有谁?”
姜钰雪顿了顿,犹豫了半响,开口道:“淑、淑妃娘…她话将落,门外忽的传来了洛十一的声音。“殿下?!”
“殿下,您快去歇息,有什么事小的替你办。”随后,房门打开,裴敛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无事,让我进去吧。”姜钰雪循声回望,见到裴敛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披着件外袍走了进来。“殿下!"她小跑着扑了上去,抱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脸仔细看着他。裴敛看着她委屈的小脸,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好了,没事了。”姜钰雪小心地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白皙的脸颊比平日少了些血色,眼下还有疲惫的乌青,心疼得靠在他肩膀上紧紧地抱住他。裴敛被她抱得一愣,听见她在耳边小声哭泣的声音,心头一紧,紧张地摸了摸她的头哄道:“好了,没事了,你莫哭。”被晾在一旁的刘易看着自家徒弟跟心上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轻咳一声,说道:“你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做什么?我就问问话,又不会吃了她,问完就放她去你那了,瞧你急的。”
闻言,裴敛这才将视线从怀里的人身上移开,转头对刘易说道:“老师,不是她,她不会的。"<1
更何况…那个香囊本来也不是给他的,就更不可能了。“反倒是我有一事还未同老师说过,我想请老师帮我一起查个人。”刘易疑惑道:"查谁?”
裴敛回道:“淑妃娘娘。”
侍从们将用完的碗筷收拾走,纷纷从屋内退了出去。寝室内只燃了一盏烛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榻上,将两道人影裁落在白色的墙壁上。
姜钰雪拧干绢布,坐在榻边给裴敛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药酒。雪白的肌肤上留满了针孔,那些细针留下的大多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