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奴怕身后再有鞑靼兵追上来,咬着牙跟上。两人追上了老和尚和那几名道士,他们见着一女子跟了上来也并未多说什么。
实在是这几年救的人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一路往南,进入大宋土地,路过一个小山村时,云霄进村交涉了一番,将月奴留在了此地,而后几人便又调转方向北上,前往东北方的雄州。在路过大名府时,云霄见一户人家的兄弟俩为贪图财色,将已逝兄长的寡嫂给强占杀害时,他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那个被留在宁州府的月奴。她的美貌,便是在整个江湖都是少见的,更何况是那样贫瘠的村落里。若是那村子里也有这般贪财好色之徒……云霄顿时食难下咽,是他考虑不周了。
云霄与老和尚说了声便折返回宁州府。
当他再次回到那个小村落时,便见当初买下的那户农家外围了许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屋里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却无一人进去帮忙。
云霄怒从心起,飞身落地,一脚踹开栓住的屋门,抬眼望去,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四五个男人衣衫不整,脸上仍挂着淫//荡又兴奋的笑意,但却已不敢再上前。
屋子尽头的墙边靠着一名衣衫破裂,发髻凌乱的女子,她双手紧握滴着血的发簪,恶狠狠地盯着四人。
云霄视线下滑,地上已经躺着一名被扎伤的男子,裤子已经脱了,满地都是血。
双目被这一幕刺得泛红,双手紧握,手背青筋鼓起,屋内忽然平地起风。月奴只顾盯着眼前的豺狼虎豹,并未发现云霄的到来。她握着锋利的发簪对着四人,厉声怒吼:“来啊,不怕子孙根断了的便尽管来!”那四个男人脸上的兴奋早已消散,也恶狠狠地看着她,一矮个男人刚迈出一步,便被重重一拳打飞砸在墙上滚落在地,黄墙泥土震得簌簌落灰。云霄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捶翻四人闪到月奴身前,那四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胸腔肋骨断裂,连话都说不出。
云霄不再管,垂首看向惶恐而癫狂的月奴,散开五指,轻轻地握上她的手,放轻了嗓音:“月奴,不要怕,是我。”月奴浑身一颤,抬起泪眼看向他,哽咽道:“云大侠?”云霄心尖一刺,恨不能手撕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月姑娘,对不住。”
月奴眼泪落下的同时却扬起一抹笑意,灰扑扑的屋子登时都亮了起来,“跟大侠无关,是他们!”
她看向地上吐血起不来的几人,仇恨划过双眼,“是他们贪财好色,他们该死!”
云霄抽出她手里沾血的发簪丢了,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路过几人时忽然反手拔剑,剑光划过,惨叫声此起彼伏。月奴出门时侧目瞥了一眼,所有男人双手捂着下半身,鲜血流了一地,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出了门,外面围着的人群顿时一静,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头戴布巾的中年妇女忽地大声囔囔:“就说她不安分,瞧瞧,姘头都--”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妇人头发齐根削飞出去,成了一个光头妇。旁人顿时离她三步远,生怕殃及池鱼。
云霄冷声道:“再碎嘴,我的剑,可不留情面了。”这下所有人紧闭嘴巴,一句也不敢多说,云霄拉着月奴便出了村庄。他只骑一匹马过来,将月奴扶上马,自己牵着马在路上走,又一次道歉:“月姑娘,是我考虑不周,对不住了。”
月奴看向牵着马,身负双剑的男人,他虽身着一袭粗布衣衫,外表粗犷,胡子拉渣,但他为人仗义,武功卓绝。
那夜救她本就是顺带的,他还将她好生安置在此地,已是仁至义尽了。可他如此心善,会回过头来救她于水火,还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但他不知,方才那场戏,是她演给这个村子的人看的。敢对她动手动脚,下场,要么死要么废!
她要村子里这些无知村民怕她,怵她,再不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