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千年蜘蛛精(2 / 2)

互相扶持,怎好彼此生疑。她辩驳:“因我姐夫从前是江宁织罗务家的少爷,方有如此本领,这没什么稀奇”云陵子打断她的话:“错,他是千年蜘蛛精。”宋毓珠依然不服:“有一样本领便是妖,那古往今来的状元是否都是书虫所化的妖怪?道长既有法力,说不定也是什么妖怪。”“多说无益,在下有一面照妖镜,姑娘拿了,自去鉴照那妖的原形便是。”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小镜来。白木的假肢,递过一面古朴铜镜。宋毓珠不知这道人要耽误她到什么时候,心道,不如先收下这铜镜,午休时速速返回家中告诉姐姐来了一怪人。且一一乔师姐大约也还在镇上。她不向往求仙问道之事,这栖月崖是何门何派,她没有听过,但宸教的威名她有所耳闻,还请乔师姐来审一审这怪人。

“好,我且接过这镜子。”

云陵子看出她并非全盘信任:“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此来,只是来提醒姑娘及早与你姐姐寻一处避风头,不然在下抓拿那妖物时恐误伤了你们姐妹。”

四下灵力一荡,结界散去。

云陵子扬长而去,言语犹飘荡风中:“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切勿因虚假的情谊落了异族的陷阱。”宋毓珠站在竹下,心里摇摆不定。但她一咬牙,已越过月洞门,向夫子告假,抄起装书的包袱,向家中赶去。

午间的晨光,明若澄水。

天光照过一间绣坊绣阁,机杼声喧。纺车旁安置棉絮,盘成绒绒数团。绣娘弹了棉,便把绒团铺入另一张绷架,梳理成网,卷成棉卷。棉卷被喂入纺车,飞梭转动,纱线渐成。纱线绞成轴,又被一道道架在织布机上,投梭。素布织成,再由灵慧的妙手将其取下,绷了素布在绣架上,穿针,刺绣,经纬间流溢绮丽花色。

乔慧很有兴致地随宋毓英观看这纺纱的工序。纺织的前身是植桑、养蚕、种棉花,也属她钻研之列。

她一面行走,一面滔滔地说出各种要求,这一幅要绣真君端坐祥云宝座之上,那一幅要绣真君仙鹤鸾凤环绕,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显灵显圣,末了,乔慧将九曜真君的形貌细细道来,星云般的肌理,黑蓝中透着点点流光。“这些要求应当问题不大,若坊中绣娘无从下手,大不了便让行云来,“宋毓英一笑,“他也好久没"出山了。”

乔慧正是想她安排司行云来绣,顺势夸赞:“司先生真是好手艺,和蜘蛛一样能绣呀。”

宋毓英当她是言语幽默,爽朗一笑道:“乔姑娘过奖,蜘蛛织网是其天性而已,牲畜的本能怎及人之情灵,人可设计图样,可随心心创制。我家相公妙手慧心,自是比蜘蛛强上许多。"她又悄然地想,自己平日奔波在外,顺着乔姑娘的话当面夸一夸行云也好,哄他一个欢心。

她的话,一般人听来自是夸奖,但偏偏司行云是只蜘蛛精。见宋毓英被那小修士引导,说什么蜘蛛不及凡人,他心中很是不悦。宋毓英无意间的言语之失,他自是毫无怨怼,要怪就怪这宸教的修士挑拨离间。但转念间,他已想道,自己千年的修行,难道被这刁嘴滑舌的修士挑拨厂句就露马脚?司行云只平静地看向乔慧,面色含笑,附和道:“乔姑娘好生风趣,竟拿我和蜘蛛作比。”

他缓缓道:“不知这几幅绣品,乔姑娘想如何支付?若仍是用灵石来付,敝店有些为难,坊中银两找不开。”

绣坊每日进账颇巨,何来找不开之说,宋毓英不知丈夫何出此言,正想说灵石也方便,却听乔姑娘旁边有一少年开口:“我身上正好有些人间的银票,师妹你用你的灵石和我换了便是。“宗希淳出言。因想起上次她连那珠宝的书签也不肯收,故他只是提出换钱,而非直接为她买下。

乔慧笑道:“多谢宗师兄,不过我身上也有银票嘞。"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是昨日她让司行云给她找开一块上品灵石所得。这蜘蛛精真是沉不住气,她开个小玩笑就引得他反唇相讥,还被她激得忘了昨日自己才从他那儿换取银票。思及此,乔慧又轻快一笑。但她的笑容落入旁人眼中,只似是与宗希淳言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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