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笑轻松,与谢非池仿佛并无嫌隙。
观舞,祝酒,听琴,宴席过半,月上中天。宴饮之间,少不得推杯换盏,各色应酬。乔慧也当了许多日子的差了,并不觉喝几杯如何,仙山美酒香醇绝伦,她举杯与众人同饮。但识海中有一人和她传音道:“你已饮酒数杯。“声音清冷。“朋友的庆功宴,见她前程辉煌,我多饮几杯又如何,我有修为,又不会醉。”
乔慧微微转头看他。旁人敬畏他身份,少有人敢开口扰他清净,他身侧倒是满堂华光中一隅静地。
她实在不解,二人十余天不曾交流,前两日银汉节中天河清幽,他不来找自己,偏偏这当口来。
乔慧如此想,便也如此问了,道:“当日我说咱们先冷静一段日子,你冷静完了,就对我来指手画脚呀?”
识海中一时静默。
她道:“真的,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今天是月麟的庆功宴。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朋友。而且你们昆仑……"她没再往下说,转过头,又与旁的朋友说说笑笑去了。
各色点心垫着冰片,徐徐吐露凉气。
谢非池脸色阴郁。
当日他传讯于她,她不答复,他知晓了北姑射求见父亲,念起柳月麟是她朋友,他出言劝阻,因此受了父亲责骂,思过三日。父亲终于被他说动,他匆忙赶来,又思及此乃柳月麟一人的试炼,他不好直接出手相帮,消了这南姑射继承人日后在山门的威严,于是等待许久方入内。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她。她却说,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他眼中有沉沉的情绪和郁色,但余光之中,见她在灿灿灯色下自在交游、眉眼生动,他又将那阴沉的怒生生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