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师兄身体抽出了几道血痕,也没能把人救下来。他不敢再动手,唯恐误伤了师兄,只是转头看向那少年,膝盖一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你……求你放了我师兄,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晓,我师父更不会来找你麻烦。”
师父?呵,仙界那师尊算个什么东西?
谢长宴懒得回话,他知道甚至不需耗费太多灵力,就能让眼前这两人命丧于此。
可她会不高兴的吧?哪怕这些人伤了她,她也还是不想他们死。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这样的怜悯,和对他没什么不同。
他指尖微动,眼里那点杀意消散,吊挂着的人被重重摔了下来,和不久前那弟子一样,狼狈地跪在地上干呕。
那师弟扑过去探他鼻息:“师兄,师兄……阵阵哭腔听得谢长宴心生烦躁,他看也没看那两个人可怜人一眼,踩过碎石不紧不慢地朝姑娘方才逃走的方向走去。李今棠从那弟子手中挣脱后,一刻不敢停留地跑开,听见身后的巨大也不敢回头。跑出许久,她向后瞟去一眼,只见背后空无一人,整条街上似乎只有她自己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难不成前面设了埋伏?她深吸口气,甚至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抓她需要设什么埋伏?刚才那人握剑的力气只消再大些,她都不可能侥幸跑出来。
等一等,埋伏…
是了,秋雁他们一定中了埋伏,也不知现下怎样了。她心脏又提了起来,一路上不安又着急地找寻着,也不敢出声叫喊,生怕又把那些人给引来。脚踝被鞭子抽到的地方后知后觉地传来阵阵剧痛,走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拐进一个偏僻阴暗的小巷内,蹲下身低头去撩起裙摆,看见上面布有一道道血痕。
她两只手按在伤口旁,用力按压,硬生生把里面的黑血挤了出来。那鞭子上不知有没有毒,如果染上可就麻烦了。一道阴影自上而下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李今棠微微一惊一-自己藏得这么严密,还是被找到了吗?她一秒也没犹豫,顾不得脚上疼痛,迅速从腰间抽出最后一张符纸,抬头起身的瞬间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