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小心。”
那公子挡在她身前,飞起的脏水全部溅到了他身上。秋雁微微一惊,眼睛看向他被水弄湿的地方:“你、你有没有事?”他松开手,不慌不忙地用袖子擦去水渍:“姑娘没被弄脏就好。”“多谢,用这个擦吧。“秋雁被这一出弄得有些措不及防,但又不想耽误赶路,她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他后,转身又欲赶路。“这场雨来得突然,庄稼都被破坏了,“只听那人在身后叹息,“约莫又是那魔界在捣鬼。”
听见“魔界”二字,秋雁立刻停下,转身折返回来,“你知道魔界的事?”那公子看她一眼,眯起眼笑了笑:“姑娘行色匆匆,这是要到何处去?”“我是要……"她转念一想,把话咽了回去,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可否说与我听?”
他笑了笑,闭上眼捻着手指,随后睁眼悠悠地道:“若在下没猜错,姑娘可是有意中人被囚禁在了某处?”
秋雁呼吸一滞:“你、你怎知道?”
那公子仍是不答,忽然又皱起眉,自顾自地说:“姑娘这位心上人,此刻正单枪匹马应对魔王,可谓鸡蛋碰石头,情况属实是……话头戛然而止,秋雁见他眉毛拧起,神色担忧,便知情况不容乐观,忙问:“他现下如何了?你可…你可有办法带我去见他?”“办法自是有的,"他意味不明地一笑,往拐角处一座酒楼一指,“在下佩服姑娘胆识,只不过外面人多耳杂,姑娘若方便,还请移步到那去。”说罢,他又叹口气:“在下修为不高,”
秋雁暗自生疑,趁他注意力分散时探手夺出那块手帕,又轻巧地转过身,在他身后将手帕扔下。
等那公子反应过来转过身时,手帕已经落了地。连这都接不住,看来方才的话不假,他的确没有修为在身。酒楼毕竞人多,量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何况此人修为尚浅,倒不足为患。
他微微皱眉:“姑娘这是何意?”
“没什么,“秋雁朝他所指的酒楼走去两步,回头一笑:“那么便麻烦公子了。”
她跟随那公子进了一间厢房,正想开口问话,却见他不慌不忙地落了座,还挥手唤来了店小二。
也是,自己有求于人,怎么还能着急呢?想到这,她抢先摸出一锭银子,笑道:“公子不必客气,咱们边吃边议。”“姑娘大气,"他回应地笑了笑,待店小二走后,主动替她斟了杯茶水,“姑娘稍后还要赶路,不妨以茶代酒。”
这人想得倒周到,似个正人君子。她多留了个心眼,碰杯时故意使了些力气,把茶水溅到对方杯中,见他面不改色地喝下,这才放心地将其一饮而尽。“你方才说,有办法带我进去找我师兄,是真是假?“她两眼盯着他,只盼能听见想要的回答。
“办法自然是有的。"他拖长语调,不紧不慢地又饮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在她满是期冀的目光下缓缓道:“不过你那位师兄恐怕凶多吉少,去了也只能替他收收尸,不如原路返回,还能多给他烧些纸钱。”秋雁未料到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又听到“收尸"二字,顿时大怒。她拍桌而起,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你不愿帮忙,早说就是了,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况且,我师兄好与不好,你说的都不算。”说罢,她愤愤地抓起那手帕扔到他脸上,转身便欲走。那人抬手轻而易举地拦下了迎面飞来的脏手帕,冷笑一声:“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相信你师兄在九泉之下见了你,也会为这番情谊所感动。”那门像是被人用灵力封住了似的,推拉几下始终一动不动,此话入耳,秋雁立刻回头,怒瞪向他:“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语未完,胸口忽地一阵沉闷,顿时只觉脑袋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中了计。
可她和此人分明从未见过面,他又为何要害自己?“你尔……”
她张了张口,艰难地说出一个字来,随后眼皮慢慢合上,在世界完全陷入黑暗前,她看见那人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语调讥讽:“你要怎么样啊?哼,仙界教出来的果真全是废物。不过你今日成为我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