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九)(2 / 2)

谢安这么做一定是不想让她听见命书的话,她若现在贸然去问,他定不会同意解开。

那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许久想不出答案,李今棠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抱起命书就快步走向门口。

“别怕,我去给你理论。”

话音刚落,房门拉开时,正好和白衣少年撞了个满怀。他唇角噙着抹笑,低头看着她:“阿棠要去和谁理论?可否需要我相助?李今棠懒得和他绕弯子,干脆利落地把命书甩到他面前:“你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就给我把它恢复。”“阿棠,此事不能怨我,“谢长宴唇角笑意未减,只是眼底添了几分无辜之色,“你说过只喜欢我,如今却要为了一本书埋怨我么?”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李今棠骤然气笑:“你怎么连一本书都要计较,幼不幼稚呀?”他并未反驳,大概已经接受了这个说法,“阿棠为一本书如此着急,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那些问题不妨都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他目光一转,意味不明道:“我知道的一定不比它少。”

能问你才怪了。

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觉得不对劲,从曲大哥到秋雁阿姊,再到命书,他们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对劲。

她像是缺少了一段所有人都有的记忆,而这一定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但眼下看来是没法从他这得到解决办法了,李今棠把人推出去:“我今日不想同你说话。”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捂紧了命书:“你要是敢动它,我以后都不同你说话。”

.……“他眼神里有一瞬的落寞,但又不愿和她拌嘴,只好垂首默默替她关上了房门。

“我有法子了,”她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身,语气有些兴奋:“曲大哥也在这里,你去找他,他一定有法子的。”

命书正要跳走,她一伸手,又把它捉了回来,“罢了罢了,倘若你被发现,连累了曲大哥可不好。”

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李今棠放下命书,索性坐着发起了呆。这些时日谢安待她倒是极好,好到她甚至有时几乎想一直留在这和他待在一起。

但这怎么可以?她是要回家的,就算喜欢也不行……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一抹残阳将窗格晕染成橘黄色,扣响房门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

“都说了今日不想见你。"她看也不看便道。那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一个女子声轻道:“姑娘,该用晚膳了。”原来不是他。怕人家在外面久等了,李今棠赶紧跑去开了门,“谢谢"二字还未出口,便在看清门口那张脸时被堵了回去。她忍住想喊出声来的冲动,把人拉进房里才道:“秋雁阿姊?!”“是我,"秋雁取下戴在头顶的沉重斗笠,神色焦急:“阿棠,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找到你,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谢长宴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谢……"她来得太过突然,李今棠还没做好准备,愣道:“你说的是谁?”

“他连真名都不愿告诉你,又怎会真心待你?“秋雁握住她手,道:“他是不是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我师父说了,他们魔界一族根本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他们心里只有他们自己,他各种好话哄骗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还有可利用之物罢了。”

不知为何,眼前人忽然变得极为陌生,李今棠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没能从外貌上看出一点破绽,可直觉告诉她,这个秋雁阿姊,和那个与自己同行了一路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担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她摇摇头,驱散掉那些可怕的想法。秋雁阿姊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会有假呢?“可我……”她迟疑地审视自己,“我身上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只是你还未发现罢了,“秋雁叹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匕塞进她手中,“倘若他当真对你……到那时便不可再手下留情,这把刀送入他胸膛,既是自保,也是报了你曲大哥的仇。”

李今棠原本还为那递过来的刀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闻言一怔,而后抓住她手臂:“什么报仇?曲大哥他不是好好的吗?”“此事我日后再同你说,"秋雁推开她的手,“有人来了,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

窗户一开一合,那道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什么叫报仇,报的哪门子仇?

李今棠觉得脑袋像被人砸了一棍子,晕乎乎的,根本理不清思绪。她看向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命书,心心里直懊悔,方才应该先让秋雁阿姊把上面的灵力给破解了的。

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点像砸在心上,引得人格外烦躁。虚掩着的房门再次推开,碰巧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少年瓷白的面容。他走进屋,面上笑意瞬间凝固。

“阿棠,"他走近几步,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脸,声音温柔:“告诉我,那个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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