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攥住她的衣袖,满面愁容:“师妹,你不该来的,冒险的事我一人去做就够了,若真出了什么事,我护不住你该如何是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见方才的话他一点没听进去,秋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攥着拳头又复述了一遍。
“傀儡符?"曲凌飞闻言略有所思地蹙起眉,“师妹,我何时说过他是受傀儡符所控制?”
秋雁面色一变,旋即又恢复原样:“你没说过么?”“我从不知晓傀儡符一事,"他并未往深处想,也未注意到面前少女的神色变幻,只自顾自思忖道:“照你这么说,阿棠也是受了他的控制?可他又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对阿棠……
“听说他们魔界一族擅炼阵法,想必她也不过是魔头修炼阵法的一环罢了,“秋雁冷笑一声,讥讽道:“师兄可真是天真,像他这样连朋友都下得去手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一女子如此耗费灵力?”“若真如此,阿棠可就危险了,"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头脑混乱,“可眼下师父命我追回玄玉,这可麻烦了。”
“玄玉一事交给我,"她眼珠子一转,推了他一把,“我会制造白雾,你趁乱赶紧离开。”
曲凌飞立刻摇头:“师妹,我怎能放心你独自一人?”“不想你的朋友被人害死,就听我的,“秋雁冷嗤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若真出了事,你以为有你在,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师妹……“他怔愣片刻,一时竞觉恍惚,眼前的师妹还是他的师妹,但似乎又不太一样了。
但她说的不错,阿棠于他有过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也不该放任她不管。还没等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蓦地周围白烟四起,正踌躇间,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戏谑:“我这灵力可支撑不了太久,师兄再犹豫下去,恐怕就没机会了,我猜你也不想等到日后替她收尸吧?”曲凌飞心头蓦然一紧,但白烟太浓一时找不见人,不得已下,他只好纵身离开队伍。
不知师妹说的是真是假,但阿棠独自留在那魔头身边总是危险,还是尽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好。
“命书,"天微微亮,李今棠从榻上爬起来,拍了拍书面,“现在能说话了吗?”
“憋死老子了,”命书跳起身来,“呸"的一声:“谁干的?老子非拔了它一层皮不可!”
“小点声,"李今棠捂住它,“要是被谢安听见了,我也救不了你。”命书顿了顿,若有所思:“是那小……”
李今棠没时间和他扯别的,一心只想把一切都问清楚:“我昨天问的,你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它像是宕机了一样,就那么立着不出声。她等得急了,正想把昨天的问题复述一遍,却见它机械地开了口:“只有那小子是个好人,其他人都想陷害你、证骗你,只有一直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带一点卡顿地吐出这段话,像是被人设定好了某种程序一般。李今棠闻言一愣:“可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昨天是昨天,关今天什么事?"命书从她手心跳出来,敲着她脑袋:“我的话你还不信了?”
“你也太奇怪了。”
她没再追问下去,转眸向窗外看了一眼,太阳这时已缓缓升起,一缕霞光穿窗而过,一切都显得那么有生机。
可她心里却总觉空落落的,像缺少了一块。身旁有极轻的脚步声,她不说话,也不抬头去看,那人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绕到她身后,小心地为她梳理着头发。
李今棠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很久,最后开口打破沉默:“我很想回家,我想我爹娘和阿姐。”
“谢安,你和我一起走吗?”
少年动作微微一滞,垂首看着姑娘浅色的眼瞳:“好。”不清楚强行把话本里的人带离会有什么后果,可她想,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吧。
她今天格外安静,也没有察觉那本破书的不对劲,难道是昨夜的傀儡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