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蓦地,她感到身上一轻,紧接着整个人被搂到怀里腾空而起。突如其来的一下令她有些手足无措,李今棠抱紧他的腰,埋着脑袋不敢看脚下,声音颤抖着:“你、你怎么还能飞这么高?小心伤口撕……“你没有事吗?"等终于落了地,李今棠抬起头看着他,伸手在他衣袖上摸了摸,“你方才,不会真的是装的吧?”
谢长宴没有立刻回答,伤口处的血迅速染红了衣襟,他抬起一双疲惫的眼,强笑时一线血迹缓缓从嘴角淌下:“我不这样,你还会愿意和我回来么?她小心心翼翼地把人扶到屋里,把人安置到床榻上后,转身便欲走,“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不要走。”
手腕忽地被人拽住,他抬眼,目光在她脸上流连,那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可怜。
李今棠挣不出手来,只好被牵着坐到一旁,那处白色衣襟上殷红的血迹如刀子般刺在了她心头。
“你在看哪里?”
明明是他要求她留下的,可眼下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拢了拢向外敞开的衣襟,不自然地别过脸。
静默良久,屋门被人敲开,侍卫端着药进来后立刻又出去了。李今棠探出手,停悬在他身前,想触碰却又不敢,“这里疼吗?”“你指哪里?”
她顿了顿,不知道碰上去会不会弄疼他,只把手往前移了移:“就是……流血的这里。”
“当然疼。”
李今棠闻言有些着急:“那我该怎么做?”他轻笑了声,黑曜石般的眸子映着烛火,仿佛有万千星光在他眼中,“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她犹豫了一下,往他那边挪了挪。
“再过来一点。”
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去了,李今棠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故意耍自己:“已经够近了,你快点说…”
下颌毫无征兆地被人轻轻抬起,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她唇畔,余下的话好似跟随摇曳的火苗一并烧尽了。
李今棠懵住,木讷地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样便不疼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在她耳边。他笑笑,端起搁置在桌上的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