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了拉。
硬要挣开好像不大好……毕竞曾是一起长大的师兄,这样接触一下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你想去走一走吗?"她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随后向他发出了一句邀请。齐鹤先是一怔,确认了她的话后,眼里浮现出喜悦:“师妹主动邀请,我求之不得……
倏地,只听那小贩惊呼一声,手中银子已被换成了更大的一枚。少年冷脸将原先那枚银子甩回对方手中,顺便毫不留情地卸下了搭在姑娘手腕上的那只手,皮笑肉不笑:“阿棠喜欢的,钱自然要由我来付。”小贩见状笑得合不拢嘴,万万没想到区区一枚发簪能让他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
“谢公子这是何意?“齐鹤眯了眯眼,笑道:“我替我师妹买根簪子有何不可?况且,我听闻你的修为已散去大半,若我今日要强行带走她,你怕是也阻控不住吧?”
“是么?齐公子的消息倒灵通得很,"谢长宴微微一笑,指尖已凝聚起杀意,“你大可一试,但若带不走,那恐怕你马上要殒命在此了。”“谢安,"李今棠扑上前按下他的手,挪动步子尽量使自己占据他的全部视线,“我、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了,我们回去罢。”他垂下眼,顷刻间凝起的全部灵力一齐散开,语气不咸不淡:“好。”她瞬间松了口气,正想拽着他的手离开时,他却先一步从自己手旁擦过,叫她落了个空。
“谢安,谢安………
她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追上来,吃力地跟到他身侧:“你等等我呀一一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长宴没去看她,只微不可察地放慢了脚步,“没有。”终于抓住了他,李今棠用了点力,迫使他停了下来,这才仰起脸认真解释:“我也没有想到师兄他会在这里,方才也只是同他说了几句话,没有其他的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师兄?他……”
不等他说完,身后响起的一阵笑声打断了剩余的话。李今棠本能地回头一看,便见齐鹤正斜倚身子,笑着朝自己挥手:“师妹,改日再见啊。”谢长宴眸光暗下,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甚至都不愿等他把话说完,一听见旁人叫唤,她便这么着急回头了么?李今棠顿了顿,迟疑地想回应他:“好,我一-哎……”身旁少年板着脸,拽着她手腕强行将她带离,声音含着笑意:“不是说没有别的了么?还有什么好见的?”
“我、我没…"她被问得懵了一瞬,脑子里好像打了结,磕磕绊绊道:“他毕竞是我师兄,总不可能以后都不再见了吧?”她被拉着走得太快,裙摆都让地上的碎石划出了几道口子。这样窘迫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熟悉的房屋出现在视线中,她才稍稍松下口气。可对方仍不打算松开手,而是径直把她拉进屋里,顺手关上门,将蹦跳着要进屋来的命书一把拍进了雪地里。
李今棠被抵到桌沿,一只手横在中间护住了她的腰。她只来得及往窗外看去一眼,便被落下的黑影挡住了视线。
“谢安,谢一一唔…”
她被少年抱进怀里,唇畔覆上的温度将余下的话吞没。李今棠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窗外风声渐渐远去。他吻得不似从前那般小心翼翼,像尝到了甜头的小狗,一旦主人把门打开,便会毫不顾忌地冲进来放肆她犹如被扼住了咽喉的兔子,任凭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得。李今棠双腿直发软,就快要跪下去时,身子却骤然一轻,耳边是杂物落地的叮当声响,她扶着桌角坐稳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抱上了桌案。
一道声音轻轻擦着耳畔落下:“为何不可能?”什么?她张了张口,一时却发不出声音,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低头看着半跪在地的少年,直望进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中。他轻笑,拉过她的手细细亲吻,声音放得比方才温柔:“永远只和我在一起,不好么?”
“阿棠,我真的很嫉妒,为何偏偏是他先认识你?“他抬眼,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捂着,像在安抚,又起身轻轻吻去她脸颊泪痕,眼里方才燃起的妒火被扎灭了些。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去嫉妒齐鹤………
“今日,是他先来惹的你,对么?”
“对……也、也不对,我不知道……“李今棠只觉得头晕目眩,当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脑不清醒下,结结巴巴地扯出了一句让她后悔说出口的话:“他只是我师兄,你不能什么醋都吃呀……
谢长宴动作一僵,旋即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每说一句话,便要停下来吻一下她,“嗯,是我错了。”
窗外风声又起,他忽然停住,静静地看向她。心底那一片草地燃起点点星火,旋即骤然扩散,将整片草原吞噬得只剩余烬。
李今棠睁开眼,目光茫然:“怎、怎么了?”他卸下衣带,不由分说地缠在她手上,目光里带着一丝询问:“可以么?”她懵了:“可以什么?”
但不用等他回答,一只狭长的手滑进她腰间,轻松解开了她系在腰侧的结。李今棠立刻明白过来,脸一下涨得通红,咬着唇道:“谢长宴……“嗯。”
他按住她的手,抬首笑问:“怎么了?”
“…“这种时候她还能说什么?李今棠闭了闭眼,选择装死。但事实证明她失败了,因为很快,少年颤抖的长睫扫过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