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有大病(1 / 2)

南般若怎么可能再信他?

同样的错,犯过一次,便已是剜心剖骨的教训。

所有的慕艾和欢喜,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全都化成了诛心的利刺。她遍身荆棘,血肉模糊,痛不欲生,连哭都发不出声音来。

南般若眸中的血色和痛楚清晰映入蔺青阳眼底。

他突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眼前骤然漆黑,南般若错愕一瞬,下意识去拨他的手。

拨不动。

他手掌大,手指长,覆住她大半张脸,像一副铁枷箍在她脸上,根本挣脱不开。

她细软的指尖拨弄他坚硬的指骨,无济于事,反而愉悦了他。

于是她不动了。

久到仿佛隔了一世,终于听见他低低笑了声,虚伪做作,息事宁人:“好了好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南般若冷笑不语。

“退一万步,”蔺青阳语气无辜,“般若是不是忘了,究竟是谁先起的杀心?别人想杀我,却不许我还击,这样不公平。”

她挣不开他的桎梏。

眼前一片黑暗,他慢条斯理在她耳畔说话。

“前一世,是炎洲君与武大统领先在宫中设下鸿门宴坑我。”

“这一世,我诚意求娶,却在亲家门前遇袭。”

“般若,你也可怜可怜我。”

南般若被他理直气壮颠倒黑白的鬼话气笑。

怒火涌到嘴边,令她唇齿都在颤抖:“你作恶多端,本就该死!”

她的眼睛被他手掌覆住,骂起人来,反倒楚楚可怜。

一道暗沉的视线落在她唇瓣间,她虽不能看见,却本能心惊,连忙抿住唇。

半晌,听他意味不明地说:“你不是亲手杀过我了,还不解恨?”

她眼前漆黑无光,什么也看不见,只听他说话语气根本无从分辨他真正的情绪。

这让她感到不安。

她咬了咬牙关,绝不让自己输了气势:“你害我父母兄长,杀你一万次都不够!”

他停顿片刻,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寒气,幽幽从牙缝沁出来:“南般若,你也杀我全家,还不够两清?”

她简直被他的无耻气笑。

他的身世她大致是知道的。

父亲老东君死得早,他未及弱冠,便一手撑起了河东四洲。

在他称帝之后,家中寡母也当上了太后,可惜没享几天福,就因为思念亡夫伤心过度而薨逝——那会儿蔺青阳还没有把她带进宫中,他母亲的死可赖不着她。

南般若道:“我没有害过你家人。”

“没有?”钳在她脸上的大手蓦地一紧。

“当然没有。”

“没、有。”他蓦地凑到了极近的地方,低低笑着,一字一顿,“杀我妻儿,不是你?”

南般若心脏蓦然停跳!

她不能视物,却能清晰感觉到一阵阴森的寒意。

捏在她脸上的指骨微微颤抖。

她知道蔺青阳杀心大炽。

她忍着心颤,故意刺他:“你是说宣姮和太子吗?”

她自然知道那不是他口中的“妻儿”。小太子被毒死,他连一眼都没看。宣姮是他亲手杀的,千刀万剐。

蔺青阳的气息消失了片刻。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压抑住了炽盛到顶点的杀意。

他终于缓缓松开覆在她脸上的指掌。

她的眼前陡然恢复光明。她忍着刺眼的不适,用力抬眸望去,只见他眸底渗血,唇角含笑。

他笑笑地抬起手,为她整理汗湿的鬓角。

“多少年了,还吃飞醋。”他带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她的面颊,温柔地说着令人恐惧的情话,“我妻当然是你。生生世世。只有你。”

她呼吸微紧,心底寒凉一片,定定神,垂眸道:“我困,想睡了。”

不等他答话,她簌簌转过身,背朝着他,闭眼假寐。

蔺青阳并未放过她。

不多时,一只大手悄然覆了过来,自后往前握住她细白的脖颈。

“不行啊般若。”他道,“这样睡下怎么行。”

南般若心跳微顿。

他的指骨渐渐开始发力。

她闭紧双眼,屏住呼吸,等待窒息感来临。

坚硬的指腹陷入她的肌肤,手很重。

她屏着息,感觉到颈骨受压疼痛了起来,却与自己想象中的疼法不大一样。

他没有掐她,只是捏住她颈间酸胀的穴位,一下一下替她按揉。

他道:“经络淤堵成这样,明日起床能痛死你。揉开再睡。”

南般若微怔片刻,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看来他又一次成功摁住了杀心。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他,他要按,便让他按,左右不是她吃亏。

总比掐脖子舒服。

蔺青阳有心伺候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十分舒坦。他手法精准老道,每一指落下,都让她舒服得想要喟叹。

按揉片刻,他再添了一只手,双手抚过她的肩,顺着颈骨的穴位往两旁拨开。

忍过最初的生硬筋痛,余下便是酥麻和松快。

她的衣襟渐渐散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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