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和撞鬼(2 / 2)

嘴里发出断续微弱的求救。“啪。”

它停在距离床榻三尺之处,不再动了。

带着幽冷水气的沉水香味若有似无侵入她的鼻腔。倏而,她听见一声低低的冷笑。

南般若心脏剧烈跳动,忽一霎,她挣脱了梦魇,睁开双眼。扭头望去,只见树影在窗前摇曳,周围静谧安宁。南般若坐起身来,抱住膝盖抿紧嘴唇,半响,惊魂未定。阴森的恐惧感深深萦绕她的心脏。

梦魇里的"东西”,昨日距离床榻一丈,今日三尺…她急忙打断思绪,头皮一阵阵返麻。

次日。

南念一病情没有好转。

他嗓子也哑了,说话像个粗糙的破锣嗓。

南般若见他这惨样,便没提昨夜梦魇,只叮嘱大夫给他下了双倍重药。南念一挣扎着起身抗议:“风寒,咳咳,吃不吃,咳,药,都要,七八日,咳咳,才能好!”

南般若长长哦一声:“那我往后病了,也无需吃药?”南念一”

老老实实端起药罐。

盯着他服过药,南般若离开屋子,顺着长廊绕了一个大圈。视线一寸寸掠过这座饱受风霜的老宅,这是她自幼生活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无一处阴暗森冷。

从前她有太多无所事事的时间,院中的台阶、廊柱、窗花,早已经被她数过无数遍。

这里从没死过人,怎么可能会有鬼?

南般若怏怏回到屋中,听见南念一沙哑的公鸭嗓,心情顿时好了起来。“阿兄。“她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你多病一病,就会习惯了。像我这样,吃药跟吃饭一样简单。”

她摇头晃脑,“你可真难!”

南念一垮着清秀的脸:“咳!滚咳蛋,病都要被你,咳咳,气好了!”南般若笑得前仰后合。

傍晚时,她盯着南念一喝了药,睡下。

赖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离开他的屋子,返回自己住处。思忖片刻,让人替她收拾出另一间厢房。

这也是一间大卧房,黑漆雕花的窗户,床榻外面立了一扇大的山水半透玉屏风,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因为梦魇,她已经连续两夜没睡好。

今日换了床,也不认生,辗转片刻就沉入梦乡。大

再一次被阴冷窥伺感惊醒,南般若毛骨悚然。这梦魇,阴魂不散纠缠着她,换床都没用。“啪。”

清晰而潮湿的脚步声落在距离床榻三尺之处。一日比一日,更加接近。

南般若胸膛激烈起伏,冰冷的恐惧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僵冷、麻木,后背瞬间密布冷汗。

“啪、啪、啪。”

越来越近。

她拼命挣扎,嘴里发出断续的呜音。

“啪。”

它停在了距离床榻一尺之处。

幽湿的沉香味道漫了过来,像绞索缚住她,她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阴冷的影子沉沉罩在她的身上。

南般若剧烈喘-息、挣动。

在“水鬼"发出低笑的瞬间,南般若忽然挣脱了梦魇。她瞳孔惊颤,猛然将头拧向床外一一

她看见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她看见一道瘦削至极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树影晃动,这道影子也影影绰绰地扭曲、摇晃。

南般若难以置信地掐住掌心,感受到清晰的疼痛。她醒过来了,这不是梦。

她的屋子里…有人……不对……有鬼……

好浓一股沉水香!

一瞬间头皮麻炸,血液逆流。

她牙关打架,恐惧过了头,化为一种色厉内荏的愤怒。她颤声喝道:“什么人!”

在她的意念之中,这当是一声惊天厉喝,然而话音溢出唇畔,却微弱得没什么气势。

屏风上晃动的影子动作停顿。

南般若心脏怦怦错跳,撞得喉咙生疼,浑身血液哗啦直往脑门涌。她死死掐住掌心,咬住唇。

终于,屏风后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般若,是我。”她脑袋嗡嗡乱响,心脏仍然悬在半空:“你谁?”“咳、咳咳!“屏风上的黑影躬身咳嗽,“南念一。”南般若的心脏扑通一下掉了回去。

她浑身脱力,瘫在被褥里抱怨:“大半夜的,你吓死人了!”定睛望去,隔着屏风,只见那影子瘦长摇晃,形销骨立,病骨支离。兄长本就瘦削,病了两日,都快脱相了。

她的心跳彻底恢复。

他哑声解释:“忘了叮嘱家仆,咳,这屋里,有沉水香,咳咳,半夜想起,给你,换一一你别起来。”

南般若又好气又心疼:“你都病成这样,还惦记一个破香。”他拿起香炉,动作微停:“般若是在心疼我?”嘶哑的嗓音,因为病气而显出几分幽晦。

南般若虚虚扔出一只枕头:“滚滚滚,滚去睡!”他无声笑了下。

“走了。咳,咳咳。”

他停顿一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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