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样……幕天席地!”
从前他好赖还能耐住性子,把她抱到床榻。哪有在地砖上就……
她的青丝散落一地,玉雪般的身体与深青色的地砖撞色浓烈,艳灼人眼。蔺青阳动作微顿。
他见她模样可怜,心下愈发恶劣愉悦,愈发想要狠狠欺负她。“啊。”他漫不经心心地笑,“就地正法还不够吗。幕天席地……别急,下次。”南般若气结:“蔺青阳!”
他在她耳畔坏笑:“再大点声,把人引来。”南般若”
鬼手从身后绕来,捂住她半张脸,将她往后拖去。任凭她如何挣扎,身躯还是缓缓躺落在地,坚硬的地砖犹如沼泽,一寸寸将她禁锢。
她被他蒙住眼,捂住嘴。
唇瓣在他冰冷的掌心颤抖,恶鬼缠上她,抵死缱绻。她的眸光渐渐失神。
她的手指茫然无助地一下一下抓握身下地砖,直到他探出手来,与她十指相扣。
大
南般若被摇醒。
她艰难睁开双眼,抬起手背,挡了挡刺眼的光线。她很不高兴:“蔺青阳你什么意思!夜里那般折腾,还不让我好好睡觉!”他的表情颇有几分心虚:“南戟河有事找你,就快到了。”南般若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那又怎……?””话音未落,她蓦地蹦了起来。
“蔺青阳!!!”
匆匆跳下床榻,穿上衣袍,大步往外疾奔,挥开一重重帘幔。看清殿中情形,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两眼发黑。过了门槛,遍地凌乱衣裳。
那个死鬼把她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殿柱蟠龙的脑袋上也挂着一件中衣。她与他颠鸾倒凤的那块地砖更是罪迹昭章。南般若两眼一黑又一黑。
“蔺、青、阳!”
他从身后环住她,语气严肃正经:“南般若,此刻没有时间内讧,赶紧干活。”
南般若气笑:"哈!”
他扣住她十指,带着她在殿内快速移动。
俯身探手勾起衣带,小腿向后一提,将发冠踢入围幔。旋身,挑走底裙,顺起环佩。
行动如风卷残云,眨眼之间就把地面清理得空无一物。南般若急道:“柱子,柱子!”
他带她去往窗榻,取一盏茶泼上地砖,大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举。南般若心领神会,从蟠龙柱上取回那件中衣。借着茶水,用中衣擦掉了地砖上的痕迹。
南戟河一行到了殿前,南般若正好把手中“抹布”扔进帘幔,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端正仪态,上前,拉开殿门。
晨光洒落满身。
她绷直脊背,一边默默祈祷不要有破绽,一边露出镇定的、掩耳盗铃的笑容。
“阿父、阿母,请往御书房。”
南戟河夫妇对视一眼,心下不禁轻叹一-般若她,当真是越来越有帝君的风仪了。
大
南般若憋了一肚子火气,要与蔺青阳算账。她大步流星回到寝殿门前,深吸一口气,左右望了望,确认无人,这才拎起裙摆,一脚瑞开了寝殿大门。
踏进门槛,摔上殿门。
“蔺青阳!!!”
视线忽一顿,她看见了他。
他斜坐在窗榻下,背靠脚踏,整个鬼坐在地砖上,仰头望着窗外,神色寂寥。
南般若眨了眨眼睛,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蔺青阳?”
他晃了晃神,回眸看她:“回来了。”
她望向他身下:“你怎么坐在地上?”
“啊,"他笑笑地,随口回道,“烧了地龙,暖和。不知不觉就……”南般若呆住。
她想起他的身上总是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像一块冰,怎么悟也悟不热。他很冷,很难受。
生前不可一世的人,死后要借着地龙取暖。“蔺青阳……”
他侧眸看她。
他的脸色白如霜雪,薄唇微勾,笑容虚弱破碎。“般若,对不住,不是故意在地上欺负你。”他笑笑地说。
南般若心都碎了,全然忘记了算账的事情。她一时冲动,掷地有声:“以后,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