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上去,咬着她耳垂道:“好不容易把赵绿哄走,皇后跟朕亲热亲热吧。”
尹采绿轻轻摇头:“底下那么多人呢。”
“他们望不见。”
他挟制着她腰,把她往上端了端,往他腿上坐得更实了些。“望不见也不行,这不合规矩。”
皇后淡淡摇头。
“嘿,皇后,你如今怎的这么多规矩,比那老学究的规矩还多。”他又侧了些头,含着她红唇道:“朕偏要,你不要也不行。”她撑着手推他胸膛,如何说也不愿意,说起来,从前倒是她主动的时候更多,常常是他被她闹得没法,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转了性子,开始没脸没皮的,她倒开始要脸了,一晚上里头,花样闹得多了她也不乐意,常常把他搞得不上不下的。
“皇帝陛下,臣妾求您看看场合吧。”
他亲着她,一手握着她脸蛋儿,吻得极有侵略性,又道:“这场合怎么了?如何不行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撩了她衣摆,钻了进去。又听底下人讨论些趣事,说起谁家又得了个儿子女儿的。
一听到这儿,尹采绿可有得话说了:“搞来搞去,肚子这么些年了也没动静,皇上,臣妾可叫太医看过无数次了,都说臣妾身子没毛病,不是臣妾冒犯,您要不,找个方子来调理调理?”
赵清正从喉间缓缓舒出一口气来,哪管得她在说什么,只掐着她腰道:“皇后,你能不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把腰啊,朕喜欢得紧。"说着埋下头去,叫他伏在椅背上,他手抚过她腰窝,又俯身吻了吻。“看今日华堂设宴,寿星端坐笑开颜,瑞霭祥烟,鹤舞…底下正唱着贺寿词,尹采绿红了眼眶,气息凌乱,偏头避开了他的肩,后颈却又被他咬住,顺着脊柱炸开。
他忽地扣住她手腕,两只手皆背在身后,沙哑的嗓音裹着温热气息喷在她耳后:“如今学会装正经了?朕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儿。”尹采绿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他,只听底下又点起了另一出戏,腰却不由自主地弓起了:“风吹万物生,花红叶绿草青青,桃花艳,李花浓,杏花茂盛,扑人面的杨花飞满城。夏季里端阳五月天,火红的石榴白玉簪,爱它一阵黄昏雨,出水的荷花,亭亭玉立在晚风前……”唱腔婉转如游丝绕梁,字字珠玑落玉盘,尹采绿透过纱屏看那水袖翻飞,声腔是三月黄鹂穿柳的脆亮,尾音拖得极长,又似春溪撞石,末了收得干净利落,只余绕梁余韵,在雕花木梁间缠缠绕绕,勾得人心头泛起层层涟漪。尹采绿坐他膝头上歇着,他轻轻安抚着她的背,每捋过一下,却叫人又阵阵颤栗。
他将她安抚好了,又替她理好衣裙,把她端端抱着,亲着偎着,没过多久,赵绿顶着一张花脸儿回来了,给他画的是个武生的角儿,红脸儿,黑色的两道浓眉高高扬起,眼睛周围白白一圈,显得炯炯有神的眼锐利极了,鼻子下面两根胡须,人一来,对着他爹他娘便是一阵舞刀弄棍。虎头靴重重一跺,那亮亮的银枪在掌心旋出花儿来了:“汰!看俺这招“蛟龙出海!爹娘且瞧仔细了,今日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皇上皇后并肩坐着,尹采绿静静看着儿子,身上还不太舒服,后劲儿倒没大过去的,偏皇帝那只手,偷偷又在她腰间掐着揉着。“母后,你看儿臣这气势如何?”
她拊掌笑着:“好,过来母后瞧瞧,谁给你画的这大花脸儿,真是神气了。”
赵绿小腰板子一挺,迈着步子往他母后跟前儿去,又瞟他父皇:“劳您让让呢。”
赵清瞪回去:“这里地方这么大呢,你个小子,能占多大地儿。”赵绿道:“您在这儿我不好发挥,您稍让让,怎的就听不懂话呢。”赵清拍桌而起:“你这臭小子,老子今天非收拾你。”赵绿舞着棍儿往前一站:“咱单挑一局,如何,要是我赢了,你今晚不许抱着母后睡觉。”
赵清冷哼一声:“朕不抱着你母后睡觉,谁能抱着你母后睡觉。”赵绿竖起大拇指来,指了指自己:“小爷我。”“老子今儿个非得把你屁股打烂!”
眼下一个舞着棍子乱挥,一个伸手要捉儿子,尹采绿眼瞅着心烦:“你俩要打上一边儿打去,本宫还要看戏呢。”
到了晚上,皇上皇后梳洗完歇了,儿子早被嬷嬷们领走,住到别的宫里去了。
这晚上给他洗脸可洗了好久,又是拿猪油润,又是拿酒泡的,后来请了位从前在戏班子里混过的小太监来,才给他擦洗干净,这孩子还要闹呢,说明儿个还要画,当了一天的武将还没当够。
这边皇后刚脱了衣衫,剩下件肚兜往被窝里一钻,赵清忙忙把头埋上去:“可香死我了,给我亲亲。”
尹采绿觉得他像条狗,一巴掌把他挥开:“边儿去。”他望着她,沉声道:“皇后,天色已经黑了,咱都梳洗好了,房里也没人了,一切都合乎规矩,怎的了?”
尹采绿神色动了动,本是背着躺里面的,扭过身子来,眼里已有媚意:“爷,早等着您来了。”
外头有任嬷嬷和芳嬷嬷两人掌起了灯,文文侍立在侧,一切都与多年前一样,静静候着,或是猜测一番,今晚又要闹到几时。赵清见她眉眼含春,唇角便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掐着她泛红的脸颊,